农村作家建国60周年征文

更新时间:2023-12-11 13:18:01 阅读量: 心得体会 文档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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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作家建国60周年征文

农村作家建国60周年征文

村庄有两条路,一条通向外界,是人与人交流用的。比如嫁娶,集市,走访都是在这条路上来往的。我们运出去新的东西,也会运来比家里更新的东西。另一条也是通向外界,是人与自然交流用的。比如播种,收谷,放牛,砍柴。我们在这条路上收获的是本质的生存所需。这条路就像一根吸管,伸向田野,山川,每栋房子都敞开着大门,村庄近二千人就在房里吮吸——从婴儿,到老人。山峰是乳房,田野是腹部,整个土地就是我们的母亲。

我只在母亲的土地上撒过娇,没有耕过田,没有收过谷子,我只算半个农民——成年后,我已经在异乡的城市谋生。

我的童年很长时间都喜欢站在第二条路上,也就是那根吸管上。它忽直忽曲,像一条蛇一样盘踞在村庄的北面。它又像一块烧红的铁,不停地被农民沉重的脚步锤打,越来越宽,越来越长,越来越多的尘土。

每年冬季,是这条路最清闲的时候,但不管是风吹雨打,冰天雪地,它都会保留着村民的脚印,还有牛的脚印,板车的轨迹。它还会保留同样的宽敞和同样的长度。到了春夏,小草在两边铺上一层绿色,

篱笆会向它靠拢,在风中弯腰敬礼。像在说,借个位,握个手。黄泥路与这些植物宽容的相处,不亦乐呼!

农忙时节,黄泥路用一个冬季的准备,早已弓起身躯待命。它不说话,却敞开着心扉。树木着了厚厚的衣裳,鸟儿在枝上歌唱,在天空飞翔。花朵该开的也开了,该结果的也渐渐成形。黄泥路默默地承受这些生命的荣华。

清晨三四点,房屋都在沉睡,人却醒了。树木在吮吸露珠,夜色还在天空滑翔。村民第一个敲醒的不是天空,不是锅碗瓢盆,而是黄泥路。

脚步由远而近,由近而远。此刻,村庄里的人什么都不认识,只认识脚下的黄泥路。他们有的半眯着眼,甚至眼睛都不需要,在梦中都能摸着这条路前进。什么地方该转弯,什么地方有个坡,都一清二楚。就像被窝里摸着自己的女人。眼睛只在白天用来辩认自己女人的面孔,如用来看天气,看自己那一块土地的丰收。

树上的猫头鹰发出长长的叫声,它只看到出去的人,却不看回来的人。只有黄泥路知道,谁是出去的,谁是回来的。出去的人是轻的,脚步是直的;回来的人是重的,脚步是扭的。谁是挑谷子的,谁是推车或拉车的,黄泥路通过脚掌与脚跟的重量,扭动和打滑的力道都能

一一辩认。

在暴风雨来临之前,黄泥路在风中扬起层层尘土,它似乎在皱着眉等待一场暴雨而至。

一场雨过后,黄泥路上像进行了一场战争。黄泥路伤痕累累,皮肉绽开。但它仍咬着牙,挺着坚硬的骨头,让人从它身躯上踩过,让车轮从它肩膀上滚过。不是每一条路都知道农民在抢收粮食。天要下雨,谷子发芽,农民眼望着丰收的谷子在一场雨后变成了秧苗,谁不心疼?只有农民和见证过农民辛勤劳动的黄泥路——他们会心疼。从一个农民第一天踏上黄泥路,从另一个农民踩出另一条黄泥路,他们就已血脉相通,这是他们的命运。

秋雨不过“缺”。缺是指田埂上开的进水或排水的缺口。所以村南明明下着大雨而来,几分钟后,雨又往西或下回去了。更明显的是老二家房顶上下着雨,老大家的瓦砾还是干的。村民不知是悲是喜。悲的是湿湿的谷子刚收起,又是毒辣辣的太阳。喜的是田里的谷子还是干爽的。

雨,往往在午后赶来,村南的天空黑压压的,路上的人群像蚂蚁一样奔跑开了,雨一下子就到了。没有谁跑得比雨快,但他们仍然在

黄泥路上和雨赛跑,这是农民顽强的性格。

农民不但和雨赛跑,农民还和季节赛跑。

初春还要穿一件毛衣,村民挽起裤脚,走进刺骨的水田将育好的谷芽播入田垅,盖好塑料膜。正是清明时节,梅雨纷纷。在第二季插秧时,有些稻田水不够,必须人工放水,这是一。二是第二季生长期短,第一季收得慢,直接影响第二季的收成。这便是农忙最忙时期:双抢。

不管在哪个季节,我从村庄走上黄泥路,望着眼前的田野,河流,山川,我会在内心写下: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一个季节过去了,又一个季节来到了。黄泥路在春天的花香鸟语里,看到了放牛的小娃,蹦跳的小牛的快乐。在夏季枝繁叶茂的掩映下,黄泥路听到村里的青壮年挑着谷子一闪一闪的扁担发出有节奏的乐曲。在秋天,黄泥路用它的肩膀扛起村人的脚板,在土地上驶过牛群,拉着一车又一车粮食。在冬季,黄泥路覆盖了一层又一层雪,它驮着雪,在等待和企盼来年的播种,也在静默的目送一个年老白发农民的背影——他的葬礼!

是的,黄泥路见证了一个村庄的四季,见证了一个农民勤劳的一

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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