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斯凡德罗的建筑思想解读

更新时间:2023-11-10 17:07:01 阅读量: 教育文库 文档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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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斯凡德罗的建筑思想解读

作者:陈茜 学号:1209505359

作为一个中国学习建筑的学生,密斯对于不论是年代还是空间都十分遥远,但我学习了近代建筑思潮这门课,我被他所设计的巴塞罗那国际博览会德国馆深深吸引。那大片的透明玻璃墙,轻盈的结构体系,深远出挑的薄屋顶,似开似闭的空间印象......整个建筑似乎打破了对于欧洲传统建筑厚重的墙壁,繁杂的装饰的印象。仿佛从山谷吹来的清新的风,让我一下子从固有的建筑形式中解脱出来。可想而知,在二十世纪的欧洲建筑界,这会是多么大的冲击。“少就是多”“流通空间”“全面空间”就是对于密斯建筑思想的的经典注解。

生活就是最好的老师,这就是密斯的成功之道。密斯没有受过正式的建筑学教育,他出生于德国的一个石匠家庭,对建筑最初的认识与理解始于父亲的石匠作坊和涯深那些精美的古建筑。可以说,他的建筑思想是从实践与体验中产生的。无论是在柏林的布鲁诺,保罗事务所当学徒,还是在彼得贝伦斯手下做一名绘图员,或者是在柏林开办他自己的事务所等。这些经历使他一步步的投身于二十世纪翻天覆地的重大变革中,并最终引领出一片贯穿二十世纪的建筑思想体系。直至现在,在美国和世界各地包括中国的密斯风格追随者还在引申和发展这套理论。

“少就是多”这一理论可以在他的任何作品中得到诠释,方形是密斯最偏爱的建筑形式,这位建筑师似乎对方形情有独钟,不论是平面还是造型他都是用简单的线条组成方形或者矩形的形式,而把其他所要他认为不重要的因素统统砍掉了。他主观上追求作为真理的形式,客观上却造成了“少就是多”的思想。因为只有把现实生活中充满细部和繁琐的建筑做一系列的精简和抽象才能还原为密斯的方形和方体,这样就必然产生删繁就简的抽象过程。“少就是多”是密斯为自己的高度抽象的方形或方体制造的一个理论依据。

谈及到“少就是多”,我们不禁联想到几千年的中国传统美学和哲学。国画大师最有意境的东西往往不是涂满笔墨的画幅,而是在于那一大片空白之中。当

“少就是多“从密斯口中说出来时。当然没有东方人悠闲与怡然,有的只是德国人的严谨与理性。国画大师简单的轻描淡写却能表现出画中的神韵,而密斯的建筑同样如此。是的,“少“不是空白而是精简,“多“不是拥挤而是完美。他的建筑艺术依赖于结构,但不受结构限制,它从结构中产生,反过来又要求精心制作结构。“Less is more ”,密斯对他的学生如是说“我希望你们能明白,建筑与形式的创造无关。“巴塞罗那的德国馆是这样一个例子,在这件德国用来参加1929年世界博览会的展品中,你绝对见不到任何一件附加于建筑之上的多余的东西,没有杂乱的装饰,没有无中生有的变化。没有奇形怪状的摆设品。有的只是轻灵通透的建筑本身和它里外连续流通的空间。与此相类的还有1954-1958年建于纽约的西格拉姆大厦。这座仿佛凌空生起的摩天大楼无疑是纽约最精致的建筑之一,这种精致不是来自楼里楼外充斥的雕花线脚,而是来自其精巧的结构构件,茶色玻璃和内部简约的空间。在二十世纪以前,建筑形式在受到结构限制的同时也受到当时的建筑拥有者的思想限制。在西方建筑的各种形式中,繁多的装饰件,庞大的结构体是其统一象征。只有当新的结构技术和新材料的大量使用时,建筑才会产生根本性的变革,二十世纪是钢的世纪,电的世纪,当钢铁和玻璃广泛应用于建筑之前,一批思想先进的建筑师走在了运动的前列。无疑,密斯正是这样一位先行者。“少就是多“就是居于这样一种环境而产生的。在密斯的建筑中包括从室内装饰到家具,都要精简到不能再改动的地步。我们无从得知密斯是在怎么样的灵光一现之下找到了这句现代建筑史上最为经典的名言,总之,现在它影响我们这个世界已经七十年了。

“流通空间”在二十世纪初这应该是个很前卫的名词。我相信在密斯做了巴塞罗那的德国馆后欧洲建筑界的震动是多么巨大。的确,对于那些从学院里走出来的建筑师,对于那些多多少少受到各种西方古建筑流派对建筑学的定义和限制的建筑师来说,这种完全与以往的封闭或开敞空间不同的--流动的,贯通的,隔而不离的空间开创了另一种概念。有趣的是,在西方,这是种全新的东西,而在古老的东方,中国古代的知名或不知名的文人和园林工匠已经知道并精通了流动空间。虽然密斯在他的一生中并没有表现出他对于中国建筑的热情与研究,但我发现“流通空间“概念和中国传统造园艺术有惊人的共通性。只不过,诚如我前面对密斯的“少就是多“的理解,他的流通空间之所以与中国造园艺术全然不同,

其差异性甚至使一般人不会将二者联系起来,原因就在于:这种流通空间是理性的,秩序的,室内的空间,还有重要的一点,它是静止的,其目的是实用性;而中国园林的流通空间是有意营造的随意的,自由的,室外的,它是流动的,其目的是观赏性。抛开它们的表象,二者又的确在本质上是共通的,在为人营造的这些空间中, 二者都成功了。在稍后于德国馆的吐根哈特住宅中,密斯再次成功的应用了“流通空间”思想,住宅底层的起居部分是建筑的精华。在开敞的大空间中,客厅与书房以精美的条纹玛瑙石板墙分隔,餐室部分以乌檀木作成弧形墙,于是,书房,客厅,餐室,门厅作为起居的四个部分被划分为互相联系的空间。内部流通的空间同时又被玻璃幕墙引向花园,室内详室外延伸,室外向室内渗透,“流通空间“再次在这里得到完美诠释。

“全面空间”或称为“通用空间”、“一统空间”是密斯另外一个重要的理论。我认为这是从“流通空间“中发展而来的。在“流通空间“中,大的空间被划分为几个互相联系贯通的小空间,当我们把其中的隔墙移走,留下来的将是一大片空间整体。在这片空间中,我们可以随意布置,将其改造成任何我们想要的形式。这就是“全面空间“了,我无从推断出密斯是否也象我这样从“流通空间“得到“全面空间“,但也许我可以试着寻找大师的足迹。与沙利文的“形式服从功能“不同的是,密斯认为人的需求是会变化的,今天他要这样,明天他又会要那样,而建筑形式可以不变,套句中国古话,就叫“以不变应万变“,只要又一个整体的大空间,人们可以在其内部随意改造,那需求就能得到满足了。1950-56年密斯在伊里诺理工学院的克郎楼中非常清晰的表达了他的这种想法,在长方形基地上、克郎楼的上层是可供400人同时使用的大空间,包括绘图室,图书室,展览室和办公室等空间,不同部分用一人多高的木隔板来分隔。克郎楼正象起名字“皇冠”一样,精致典型但很不实用,据说很少有人愿意在其通透的大玻璃墙内学习和工作。从这点说,克郎楼是失败了,但其体现的“全面空间“思想,却是二十世纪建筑界影响最大的思想之一。

谈到密斯,我们就谈到“少就是多”,“流通空间”,“全面空间”,然而在经过了几代人的口头和书面传播后变得耳熟甚至老套之后,重新认识这位现代建筑大师是必要并值得的。诚如透过那大片玻璃墙我们差不多就能看见全部的内部构件,我们似乎不用思考就能通过许多人为我们总结分析的决论把密斯看得

清清楚楚,但是这些从里到外看到的终究还是表象,正如我们可以直接看到构件但我们并不能直接看懂密斯赋予这些构件所构筑的空间的内涵和期望一样,换个角度想想,我们学习密斯了解密斯的建筑思想,但是密斯永远只有一个!因为我们看到的密斯只是别人为我们勾勒出的平面形象。我们不知道当时的时代背景之下又是怎样的灵感,让这个并不是建筑科班出身的普通人想到如此超前的建筑理念。或许只有当我们把自己放入密斯的工作与生活环境中,与密斯同行,聆听密斯的教诲,我们才能明白为什么他的这些思想会影响二十世纪的大半时间,而今天,站在遥远的东方,向远行的密斯挥一挥手。我这个普通的建所能理解的实在太少,只有借着这挥手表达我对大师的敬意。同时,也因为着遥远的距离,使我能够远离大师的阴影去观察他,阅读他,思考他。密斯和其他的建筑大师一道为现代建筑和现代建筑以后踩出了一条广阔的道路,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有机会从这条道路走过并最终走出我们自己的路。而在我看来怎样真正意义上读懂他、了解他、学习他,而这个才是正真值得我们现在的建筑学学生值得深思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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