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尔布纳的幸福生活

更新时间:2023-10-08 22:16:01 阅读量: 哲理故事 文档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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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加尔各答。一位自称专家的中年男子登广告招助手,来了一群人应聘,经过激烈竞争,一位名叫穆罕默德的年轻人脱颖而出。专家让穆罕默德干的工作很简单:捉蚊子。穆罕默德立即投入工作,他四处侦察,并将目标锁定在阴沟、水管和散发着臭气的水池。

浦尔布纳的幸福生活很快,在加尔各答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人。有时,他会突然从阴沟里冒出来,有时又会在大街上又蹦又跳。别人以为他是疯子,仔细看,又会发现他正在追一只蚊子——可正常人谁会去追蚊子?

不过,不得不承认,这个疯子是个捉蚊子天才,他捉到的各种各样的蚊子,许多人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见到:它们有灰色的、褐色的、绿色的,有的小得看不清,有的只比蜻蜓小一点点。

让人没想到的是,这个疯子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友。一次,他从阴沟里钻出来,由于长时间呼吸不到新鲜空气,昏头昏脑,撞到了一个女孩。那女孩瞪了他一眼,正要像躲瘟神一样躲开,忽然认出了他……还好,经过他一再解释,女友最后总算答应再给他一次机会。

也就在这个时候,专家不让他捉蚊子了,而是让他捉鸟。6月的加尔各答,温度达到38℃以上。但他根本不把高温放在眼里,立即展开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捉鸟行动。他捉到了各种各样的鸟,有麻雀、云雀,甚至还有乌鸦。专家表扬了他,然后告诉他,实验正式开始。

专家把一群蚊子放进关着云雀的笼子里,让蚊子吸云雀的血,然后解剖了这些蚊子。接着,专家又用麻雀、乌鸦重复了一遍实验……一天,专家泪流满面地从实验室里走了出来:“成功了——我们很快就要成功了。接下来,我们的实验对象是人类……”

这时,女友来了。女友再一次向他提出分手,他急了:“请再给我一点时间,专家说,我们的实验成功后一定会轰动世界。”“整天捉蚊子、捉鸟就能轰动世界?”女友讥讽他道。

穆罕默德的心碎了。但他很快就忘掉了痛苦,因为新的工作又摆到了他的面前。这次的工作是让蚊子咬人,专家没有办法让蚊子咬人,但只要穆罕默德对蚊子低声耳语,它们就肯为他咬人。他已经把蚊子训练得听得懂人话了,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他可以让蚊子说话。

就在他试着教蚊子说话时,实验结束了。奇怪的是,这回专家一点都不激动,“我们已经证实人类的疟疾是由疟蚊传播的了,”专家平静地说,“也就是说,只要扑灭疟蚊,就可预防疟疾的传播。”

这是一个震惊世界的发现。当时,疟疾正在全世界肆虐,全世界每年死于疟疾的患者高达数百万——这位征服疟疾的“专家”名叫罗斯。1902年,因这一重大发现,罗斯荣获诺贝尔奖。

当消息传来时,穆罕默德泪流满面。“又不是你获奖,”朋友撇了撇嘴,“你激动什么?”“我获不获奖无所谓。”穆罕默德说,“我曾做过一件有意义的事,这足够了。”

故事到这儿似乎该结束了。但我们发现,这个故事和本文的题目不符,应该叫《穆罕默德的幸福生活》才对。

浦尔布纳是谁?其实,这也不难回答:当初,罗斯一共招了两个人,除了穆罕默德,另一个就是浦尔布纳。我们之所以对浦尔布纳不太熟悉,是因为他在第一次拿到工资后就溜之大吉了。

浦尔布纳为什么要不辞而别?有无数个可能:觉得工作太苦太累,觉得干这工作没面子,丢人。觉得工作没意义,没前途;觉得薪水太低……当然,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们都不能说他做错了什么。

追求幸福的生活,是永远都不会错的——当穆罕默德在那一出出悲喜交加的人生话剧中倾情演出时,我们的浦尔布纳不是正在享受着风平浪静的幸福生活吗?或许,就在穆罕默德被女友甩掉时,浦尔布纳正带着女友逛街哩。

这种感觉的确非常幸福。但他无意中摸到了口袋,不禁有了一丝担忧。“该找个工作了,”他想,“找个什么样的工作呢?”他的要求并不高,只要惬意一点就行,就像现在和女友逛街的感觉。

一对二十七八岁的情侣,围着珠宝店的柜台转了一圈后,女生小声地说:“请问有没有那种不带宝石的戒指?”一听便知,到了定情的紧要关头,男生让女朋友自己来挑一枚心仪的戒指,而女生则想着尽量替男朋友省钱。他们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对方的尊严,因为对方值得他们这样做。

尊严的来处在当下的语境中,尊严变成了一个很大的词儿。有些人对“尊严”的理解就是:办事儿不用求人,人们都得求我,到哪儿都是VIP。其实很多时候,尊严不在于别人对你如何,而取决于你自己如何做。

去年到青海湖旅行,认识了一个司机。他只有小学文化程度,但是每天都穿着干净整洁的西装衬衫,永远提前10分钟到门口等候客人。车子每天擦,座套每天换,车上免费提供垃圾袋、矿泉水、湿纸巾和睡觉盖的薄毯。他甚至自带一个单反相机,默默拍下客人观景时的背影或远景,离别时一一送给客人。所有坐过他车的人,都非常尊重他。

做家具时认识一个木匠。生意做得很大,但手工活极慢,而且对我所想出来的所有省事又提速的主意都嗤之以鼻。虽然我订的两件东西并不贵重,但是量尺寸时他亲自来,为的是“看看你家的壁纸究竟是啥颜色,用这个木料行不行”,送货时他也亲自带着徒弟来,生怕安放得不合适。发现我准备放的位置不合他意,他焦虑得要命。等家具放好了,他抚摸着光滑的木板,满眼爱意。那一幕,我很难忘。

去理发时,碰到一个发型师,收费比大部分人贵,但是绝不提议让你染发或烫发,也绝不向客人推销任何东西。他的理由是:第一,用最简单的方式能让客人满意才算手艺;第二,我是剪发的,不是推销的。这位从不推销的发型师,有很多老主顾。

10年来,家里一直用同一个保姆。前几天,她第一次提出请假一周。她走之后,我发现厨房的垃圾桶被认真地套上了7层垃圾袋。

我深深地迷恋每一个人全情投入于自己手艺时的样子,不管这手艺是写代码还是扫大街。那一份投入无关乎任何人,自己就是最大的理由,不苟且、不应付、不模糊,把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当作与世界呼吸吐纳的接口。这,就是尊严的来处。

身边有这样的朋友,他们过着安静有趣的生活。

大学教师邵,同学老戈的朋友,骨灰级摄影爱好者,每年独自进藏两个月。不呼朋不唤友,开着那辆塞得满满当当,除了他自己再容不下第二人的越野车,走一路拍一路。

安静有趣地生活日前,他返程经过本地,约见老戈。老戈说:我找家小饭馆,点两个菜,喝点酒。他说只要一个菜就行。两个人一个菜,怎么都有点说不过去,老戈还是点了两个菜。结果,邵一上桌就说:这个菜你带回去。到最后,他坚持把一个菜吃得干干净净,另一个,一筷子都不动。

邵的简单生活,是一种特立独行的安静。

同学老戈,援藏八年后,为家里的孩子老人,夫妻俩回到了老家,在一所高职学校任教。和他们同期援藏的人,很多都做到一定职位,他们却安心在小城过日子。老戈抽烟喝酒还喜欢小赌,但他读书甚多,而且从不炫耀卖弄,要求自己每周必读二十万字。

他写得一手好字,却总自认为写得不好。他在客厅放了一张原木桌,每天读帖习字,每年用小楷抄写《论语》两遍。他们的生活也是有滋有味,自酿葡萄酒,自制小咸菜。夫妻俩都爱品茶。他太太还做得一手好菜,招待朋友都是家宴,格外温馨。前日去他家吃饭,他太太端出一碟泡蒜头,朋友吃得直叫再来一些。他得意地说:这是她去西安学回来的。

老戈夫妇的安静,多了些俗世的点滴,也更多人间的真情。

还认识一位女作家,她在多家报纸开有专栏,许多大刊常见她的文章。她用了一个很美的笔名,有很多粉丝,身边的人却不知那就是她。她安静地编稿,写文,每天中午去湖边漫步,独坐看书,有时间就独自去旅行。

前不久的一个周末,她飞往上海,只为去朱家角看实景版的《牡丹亭》。她一年四季只穿棉麻衣服平底鞋,长发过腰,不染不烫;喜欢读书,喜欢听碟,喜欢咖啡、红酒……这个安静的女子,不张扬,不喧闹,低调过着凡俗的日子。

词典上说:安,有安定之意,也有对生活工作等感到满足合适之意。

静,是安定不动,没有声响。

合为安静,就是安稳,平静。能做一个心安、心静的人,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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