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析《啼笑因缘》中一种经典又独特的爱情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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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 号 20091313051 姓 名 刘荧

专 业 汉语言文学 年级班级 2009级2班 学年学期 2010-2011 课 程 现代文学作品选

解析《啼笑因缘》中一种经典又独特的爱情模式

摘要:本文从多角度解析了《啼笑因缘》中主人公樊家树与沈凤喜的爱情,并将其作为一种经典又独特的爱情模式而提出了许多值得现代人深思的问题。

关键词:爱情 地位 金钱 忠诚

引言:中国现当代的文学作品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爱情,尤其是近代以来新兴的“自由

爱情”的大量构造讴歌乃至批评。在20世纪30年代独占通俗小说头号宝座的张恨水更是在打通雅俗的基础之上淋漓尽致地刻画了世间人情百态,他所创作的一部部爱情小说不仅打动了一代又一代读者的心,而且在近现代文学史上留下了不可忽略的一笔精彩。

作为一名多产作家,张恨水的优秀作品数不胜数,而其中首屈一指的就有这一本薄薄的《啼笑因缘》。张恨水本人在他的《我的小说过程》中写道:“上至国党名流,下至风尘少女,一见着面,便问《啼笑因缘》。”足可见这部作品的流传之广影响之大。本文将着力于分析《啼笑因缘》中主人公樊家树与沈凤喜的一段悲剧爱情,因为我觉得他们的爱情模式在文学史上实在是前无古人的(是否后无来者不甚清楚)经典之作,并且在爱情之中之外还有不少值得后人深思的东西。

《啼笑因缘》的故事大概如下:在军阀混战烽烟未熄,列强侵华野心日显的年代,生于秀丽江南,富商名门的青年学子樊家树来到北京求学深造,他在天桥结识了关东义侠关寿峰和他的女儿关秀姑,又怀着不平和怜爱之心救助了天桥卖唱女沈凤喜,送其入学读书;而其表嫂极力撮合他与名门闺秀何丽娜相交,何女偏又酷似沈女而导致误会频生。这三个少女都对樊家树藏有爱恋之情,而樊家树对关氏父女只敬仰其侠义精神;对何丽娜只碍其表嫂之面而表现出正常的礼貌;只对沈凤喜生出深深恋情。就在他们的恋情发展之际,家树忽因母病而急返江南;沈凤喜因贪慕荣华和其他种种因素嫁给了军阀刘德柱,家树回京得知不仅没有怨恨她反而设法营救她,但却被她拒绝。最终沈凤喜在刘德柱的殴打羞辱之下心理不堪承受而发疯。关氏父女则从绑匪手中救出樊家树并最终撮合他与何丽娜成就了一段“啼笑因缘”……

整个故事看似错综复杂,实际是以樊家树与沈凤喜的爱情悲剧为主线,何丽娜为陪衬,关秀姑为“红娘”而上演的一段让人啼笑皆非的故事。孔庆东教授认为樊家树和沈凤喜的爱情是传统的才子佳人的爱情模式,不过里边又有新的因素。但我觉得他们的爱情并非传统的才子佳人。中国传统的才子佳人型的爱情故事应该通常以女性的选择来肯定男性良好的德行,这种故事通常是在社会或经济地位较高的女子和地位较低但有才华或者是有德行的男子之间发生的,从司马相如与卓文君到《西厢记》再到《卖油郎独占花魁》,我们看到的都是千金小姐爱上了一文不名的穷小子,由于家庭背景和经济条件所带来的社会地位的悬殊,爱情的结合往往不是一帆风顺的,还必须经过来自家庭或社会的“礼“的煎熬。这才是中国传统的才子佳人。这样的爱情一改现实生活中男尊女卑的现象,男子处于劣势,女子则掌握更多的主动权和选择权,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免去了那更加“传统”的始乱终弃,才能得到人们希望看到的美满结局。而在樊家树与沈凤喜之间,樊家树不是落魄的穷书生,沈凤喜更不是尊贵的千金小姐,反之,他们更符合西方“王子与灰姑娘”的爱情模式。是的,一个是富商之子,风度翩翩的青年才俊,一个是街头卖艺的美貌少女,除了天真一无所有。他们在街头相遇,第一次遇见樊家树就成了沈凤喜的“贵客”,又在沈母和沈三叔的“撮合”之下产生了所谓的恋情。 一.关于地位

尽管他们不是传统的“才子佳人”,但他们在社会地位上的差距还是显而易见的。凤喜就曾说过:“自然啦!现在我一家人,都指望着你过日子,怎样能不听你的话。可是我得了你许多好处,我仔细一想,又为难起来了。据你说,你老太爷是做过大官的,天津还开着银行,你的门第是多么高,象我们这样唱大鼓的人,哪配呀?”

显然,樊家树是有掌握主动权和选择权的那一方,而沈凤喜则处于被动的被选择的地位。我觉得这样的安排是更符合中国现当代的恋爱观念的。即使在社会观念如此多元化今天人们还是普遍愿意接受男人的社会、经济、甚至政治地位比恋爱中的女方高一点,否则一向以顶天立地自诩的男人们似乎无法真正与“吃软饭”“小白脸”这一类他们唯恐避之不及的的贬义

词划清界限。作为20世纪30年代的畅销通俗小说,《啼笑因缘》里的这段主要的爱情旋律的基调无疑是符合大众的审美观的。樊家树是一个接受了新思想新教育的富家子弟,但他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新青年”,只是一个“平民化的大少爷”。由于张恨水所处的时代和社会背景的关系,纵观他的小说,真正意义上的追寻自由恋爱(男女双方真正平等,无论事精神上还是物质上)追求个性解放的新青年是找不到的,塑造新青年的形象也不是张恨水的强项。对于樊家树,作者只是适当地表现了他思想中“新”的一面,只是含蓄地表现了新思想对于他潜移默化的影响。而我认为,恰恰是这一点点的“新”,在整个故事的发展过程中是至关重要的。因为假如没有樊家树的思想中没有这一点“新”,那么他也许就不会看上一文不名的沈凤喜,更不会出钱供她去读书。在那个年代,在中国传统的影响之下,但凡有点社会地位的家庭在缔结婚姻的时候还是很强调门当户对的,这一点我们从家树的表嫂极力撮合他与何丽娜就能看出来。而樊家树作为一个受了新风熏陶的有志青年,正准备考大学并且后来顺利考上了,他在选择意中人时候的思想是不会受门第身份,富贵贫贱这些东西影响太大的,所以他才爱上了“清水出芙蓉”的沈凤喜。但是,我们又要说他不是真正的新青年,因为假如他足够“新”了,他还是不会看上沈凤喜。为什么呢?因为沈凤喜不是追求个性解放精神融合的自由恋爱里的合格选手,她就是个唱大鼓书的,没有文化没有知识也没有任何新思想。即使她后来受了家树的资助去上学,穿了学生装,她也只能说是“像个学生”,而不是真正接受了新时代的教育有了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的青年。她的母亲甚至还说要让她去给樊家树当婢女使唤。所以说,假如樊家树是完全“新化”了的樊家树,那么他也不会爱上这个除了天真一无是处的沈凤喜,因为他们之间不平等,他们的爱情不符合自由恋爱的基本要求。而就是在这样一个让人啼笑皆非的故事里,樊家树那在传统与现代的夹缝之中生长的新思想不多不少,正好让他去爱了沈凤喜。而沈凤喜呢,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尊重和感激她的“资助人”更多一点。这样一来,用更现代的观念来看,他们在爱情里的地位就微妙起来了:尽管樊家树在社会经济地位上比沈凤喜强,但这在那个时代并非是多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而在爱情之中,“不爱最大”,爱的比较多的人将永远低于并受制于不是那么爱的另一方,正如张爱玲说的那样,一旦爱了,心就会“低到尘埃里去”。樊家树就是那个自愿低下去的人。“凤喜走了好远,家树兀自对着她的后影出神,直待望不见了,然后自己才走出去。”看到他独自这样痴痴地站着,我不禁感叹他们俩人在这段爱情里真是难分高下啊!这也正是这个30年代的老故事能让今天的人读来依然唏嘘不已的魅力所在。 二.关于金钱

两个人社会地位的差距必然要导致经济地位上的悬殊,而在樊沈的关系之中,金钱所扮演的角色更加耐人寻味。看樊家树对凤喜的表白:

“我们的爱情绝不是建立在金钱上,我也绝不敢把几个臭钱来侮辱你。但是我愿意帮助你能自立,不至于像以前去受金钱的压迫。”我觉得这两句话是我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了。这才是真正的爱情:我爱你,不是要霸占你要守在你身边,而是希望看到你好,看到你能自立,能拥有幸福的人生,为此,我愿尽我所能。而沈凤喜是怎么说的呢?

“老实说吧,我们家里,真把你当着神灵了。你瞧他们那一分儿巴结你,真怕你有一点儿不高兴。我是更不要说了,一辈子全指望着你,哪里会肯把你忘了!别说身分抬不高,就是抬得高,也全仗着你呀。人心都是肉做的,我现在免得抛头露面,就和平地登了天一样。象这样的恩人,亮着灯笼哪儿找去!难道我真是个傻子,这一点儿事都不懂吗?” 从这段话中我们不难看出,沈凤喜有一点自由平等爱情的意识吗?没有,她完全不觉得自己和樊家树是在恋爱,不觉得樊家树是因为爱她才这样对她的。她不懂《致橡树》里要作为近旁的一棵木棉的那种爱情---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你有你的铜枝铁干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她去学堂念了没几天书,回来就跟家树要这要那的,从手表到高跟皮鞋再到自来水笔和玳瑁边眼镜,家树都依了她给她买了,因为她说“同学都有,她不能没有。”看到这

里我不由地对凤喜油然而生一股厌恶之情。尽管她头上已经戴了一顶叫做“阶级局限性”的保护帽,但我觉得但凡她有一点对家树的真正心意,作为一个已经接受了对方很多帮助的女人,她是不应该也不可能这样表现的。爱让人的自尊长大,所以解释凤喜这种行为的唯一正当理由就是她根本就不爱家树,她不懂什么是爱。再看到家树给她买金戒指那一段我简直忍不住要心痛了,可怜的家树付出了金钱和真心,只是为了给后面的悲剧埋下伏笔。 三.关于爱情本身

爱情是人类相互之间可以产生的最美好的感情之一,又因为它出现时的热烈真挚而被各类艺术作品竞相歌颂。爱情的神奇之处还在于它可以包含或外延到其他感情,比如长期相爱的两个人会衍生出相濡以沫的亲情,这是人类社会里的家庭赖以生存发展的基石;比如爱情里总是要有尊重和同情,或多或少,前者是基础,后者有时是导火索有时是衍生物。还有感动,依恋等等…...

? 同情和尊重

米兰昆德拉在《生命不能承受之轻》里创造的爱情完全是来自同情。男主人公觉得女主人公“像是个被人放在涂了树脂的篮子里的孩子,顺着河水漂来,好让他在床塌之岸收留她。”人们对一个弱小的孩子所能产生的最多的感情就是怜惜----同情的同胞兄弟。而正是这种怜惜之情让故事里的男主人公进一步产生了爱情,从而使这一对人自此不离不弃直到一同死去。那我们的故事里的人呢?沈凤喜前面已经说过,她不懂什么是爱情,那樊家树呢?他第一次见到她是这样的:

“说话时,来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面孔略尖,却是白里泛出红来,显得清秀,梳着复发,长期眉边,由稀稀的发网里,露出白皮肤来。身上穿的旧蓝竹布长衫,倒也干净齐整。手上提着面小鼓,和一个竹条鼓架子。”

“她那一双眼睛,不知不觉之间,就在家树身上溜了几回。——刚才家树一见她,先就猜她是个聪明女郎。虽然十分寒素,自有一种清媚态度,可以引动看的人。现在她不住的用目光溜过来,似乎她也知道自己怜惜她的意思,就更不愿走。四周有一二十个听书的,果然分在草地和台阶上坐下。家树究竟不好意思坐,看见身边有一棵歪倒树干的古柏,就踏了一只脚在上面,手撑着脑袋,看了那姑娘唱。”

“她唱到末了一句,拖了很长的尾音,目光却在那深深的睫毛里又向家树一转。家树先还不曾料到这姑娘对自己有什么意思,现在由她这一句唱上看来,好象对自己说话一般,不由得心里一动。”

从惊鸿初瞥到“心里一动”,我们看到爱情的花在家树心里悄悄绽放了。这中间有一个关键词恐怕不能忽视:怜惜。又是它,它是神奇的爱情催化剂,在无数的因缘里都是它悄悄占了“因”字的一席之地。所以我们说《啼笑因缘》里的这段爱情不是个别的而是普适的,它与古今中外的爱情同根同源,即使到今天人们也依然要承认它的合理之处。

前面说过,沈凤喜对樊家树的感情应该被描述为尊重和感激,这样更准确一些。生长在那样的一个家庭(一个不明事理的母亲和一个一无是处的叔叔),从物质到精神都很贫瘠的她似乎不应该承受过多的苛责。这也是作者的意思。我们看到无论是她开始的背信弃义还是后来的绝情绝意以至最终的悲惨结局,作者都是以饱含深情的笔触来写的,充满同情和理解,毫无蔑视讥讽之意。于是好多人把凤喜的悲剧归结为同样普适的“阶级局限性”,把作者的同情理解上升为了人道主义关怀。我想这也正是一个可以窥见作品真实深度的小孔,从作者不惜笔墨地塑造的这个风尘女子的形象上,我们同时看到了社会的悲剧和人性的复杂。凤喜不懂爱,但她对家树的感情并没有掺假,只不过这感情是尊重他爱他又爱钱爱虚荣的混合物罢了。

? 忠诚与背叛

爱情比之其他人类感情的另一大特点就是排他性。爱情里只允许相爱的两个人登场,其他人

通通不应该存在。不要拿中国古代男人的妻妾成群来反驳我,在我看来,他们没有爱情。唐玄宗爱上了杨贵妃从此不再踏进其他妃子寝宫半步,他的眼里心里只能装得下一个人,这才是爱情。正是爱情这种特性让它同时又与另外一对兄弟沾上了摆脱不了的关系,那就是“忠诚与背叛”。忠诚是恪守爱情的约定,只与彼此惺惺相惜不离不弃;背叛则是违反了游戏规则,被动或主动,有意或无意,把第三个人引上了舞台。从古老的始乱终弃到今天的“小三游戏”,似乎大多数爱情悲剧都与这个第三者脱不了干系。在我们的《啼笑因缘》里,扮演了背叛者角色的是沈凤喜。即使有刘将军的强暴势力这一外界因素的存在,最终也是她自己主动点头答应了,而且在家树来找她要带她走的时候表现得那样绝情绝意(“用钱来侮辱他”),表明她是安于自己的选择的。乍看这是个出人意表的结局,为什么会是她? 习惯了接受或者说是理解始乱终弃的人们总是觉得,先走的那个人总要有个“正当”的理由吧:对方不够好,或者以前很好现在没有那么好了,黄脸婆活该得不到同情因为她们的脸确实太黄了。而樊家树正当青春年少,活泼泼一个前途无量的富二代,有才有貌有钱又有情,是多少姑娘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白马王子啊,怎么他竟然成为被抛弃的对象了呢?而且抛弃他的那个人无论在物质还是精神上都远不如他。带着疑惑和忿忿不平我们看到了问题的根源所在:沈凤喜是个风尘女子,爱慕虚荣贪恋荣华富贵是她的本性。樊家树是比她有钱,但军阀头头刘德柱比樊家树更有钱,有钱的多,他能给她的,是家树给的自来水笔玳瑁边眼镜给不了的多的多的奢侈和虚荣。金钱往往会在这种时候让人们真正看清它的巨大威力。再者,沈凤喜没有真正爱上樊家树。她在爱情里的地位因为她的“不爱”而得到了提升,因此她没有也不会成为对樊家树唯唯诺诺的婢女,而更像一个女皇,凌驾于他给她的爱之上。所以主动权和选择权转移了,樊家树是吊死在沈凤喜这棵树上了,而沈凤喜还可以决定她到底要跟哪棵树种在一起。

“风尘女子的爱慕虚荣”,这又是一个普适的分析。那么不是风尘女子就不爱慕虚荣了吗?我想女人们读到这句话恐怕都要掩面偷笑,看来普适的东西也不一定是真理的常青树啊。试问,哪个人不爱虚荣?哪个女人不爱虚荣?是谁总结说“女人是虚荣的动物”,他必定是看清了甜言蜜语对女人的巨大杀伤力和手捧鲜花的她们笑靥如花的真相。虚荣的好朋友是富贵,自由恋爱在中国走过了一个世纪,当今天的我们看着电视机里光彩照人的“拜金女”在台上挥洒豪言壮语,唱着“金够拜,金够拜,金够LV”的欢乐圣诞歌时,有几个女人能理直气壮地站出来指责凤喜的背信弃义并保证如果是自己是她绝不会那样的呢?其实,此事无关风尘。饱尝人间疾苦的卖艺生活就像今天的高房价惊醒了80后一样让凤喜过早认识到了钱的威力,从而把她推向了她自己选择的结局。当然,凤喜的选择不是单一的原因造成的。现代社会人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拜金,但不是人人都会选择凤喜的选择。因为总还有大多数的人还有坚持还有信仰,支持着他们去做另一种选择。而凤喜没有信仰,在她和家树的爱情里她的真心的缺席使她也少了那一份对爱的坚持,尽管她有过挣扎: “凤喜道:‘我越想越怕了,樊大爷待咱们那些个好处,咱们能够一掉过脸来就忘了吗?’” “她心里不由得想着,郎才女貌,好一个黄金时代啊!论起樊大爷来,不见得不如这少年;只是双女士是位小姐,我是个卖艺的,这却差远了。然而由此可知樊大爷更是待我不错。望着他二人的后影,却呆呆的站住。” 她甚至也把刘德柱送她的东西还了回去,但她的挣扎没能坚持到最后。不是因为刘德柱的强势(关氏父女曾去营救),而是因为她对自己没有足够充分的反抗理由也没有真正的自由思想和勇气。况且,最悲哀的是(对家树来说),她的挣扎也不是因为我爱他,而是“他待我不错”。

相比于沈凤喜,樊家树在这段爱情里的表现真可以说是可歌可泣了。首先,他是爱的比较多的那个,也是付出的比较多的,这段爱情之所以能出现,他是那个发起人。其次,他很忠诚。他爱沈凤喜,但他自身并不是无人问津的。相反,故事里出现的女人都爱他。千金小姐何丽

娜为了他一改自己多年的“恶习”,只因为他不喜欢;江湖侠女关秀姑更是对他痴心一片为他把卷凝眸。他是拥有选择权的,在他面前的其他选项不仅不逊色于凤喜甚至在某些方面还优于她。然而樊家树完全不为所动,他的眼里心里只有凤喜一人。所以我们称赞他的忠诚,因为这种在诱惑面前的坚持是真正的“忠诚”。最后一点,是樊家树特有的,我觉得也是他最值得注意的一点,就是在他回京发现凤喜已失身于刘德柱之后,他不仅对她依然如故,还劝凤喜不要在意,不要因为“姓刘的把你抢去了”,就觉得“这是一件可耻的事情,不好意思再嫁我。其实是不要紧的。”他希望凤喜回到他身边来让他给她幸福,他说:“在从前,女子失身于人,无论是愿意,或者被强迫的,就象一块白布染黑了一样,不能再算白布的;可是现在的年头儿,不是那样说,只要丈夫真爱他的妻子,妻子真爱他丈夫,身体上受了一点侮辱,却与彼此的爱情,一点没有关系。因为我们的爱情,都是在精神上,不是在形式上,只要精神上是一样的??”可见,在他看来,“只要精神上是一样的”,就没有问题。在这里,普适的说法又出现了,樊家树之所以会对爱情有这样的认识,恰恰是因为在“五四”新思潮的影响下一代青年在精神上的进步。这种说法完全没有可摘指之处。确实是的,是樊家树的“新”让他爱上了沈凤喜,也是他的“新”让他做到了这样的痴心不改不离不弃。但是,我忍不住把目光再一次辐射到今天,假如是在今天,樊家树和沈凤喜的故事在一对现代情侣的身上重演,已经接受了半个世纪新思想新教育的男人们扪心自问一下,你们可以像樊家树那样吗?他的那些话你们说得出口吗?恐怕这一次是轮到男人们汗颜了吧…..我不准备对这个在很多人脑子里根深蒂固的传统发表评论,贞洁牌坊的事再过一百年恐怕也没法让所有人达成共识。现在让问题回归,我们来想想樊家树为什么会这样,即樊家树何以为樊家树。我觉得首先是爱情,这个仿佛来自上帝的神秘力量似乎可以征服一切,爱是包容是同情是设身处地;其次我觉得是当时盛行的那股“新风”。将樊家树与现代男人对比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往往在新旧交替之际,人们对新的或旧的思想的接受会从一种选择演变成某种类似信仰的东西,因而一旦被接受了,这种思想的力量将势不可挡。所以樊家树才能毫不介意地说“身体上受了一点侮辱,却与彼此的爱情,一点没有关系。”,而现代很多男人却依然固执地纠结于自己的老婆是不是处女。这是同样接受了现代新思想的樊家树和现代男人的不同,因为时代不一样吧,樊家树是主动接受并坚决相信的,而现代男人生下来的时候这所谓的新思想就已经成为主流了,所以他们不能像樊家树那样明白这思想的“新”和它的进步之处。 说了这么多,大都是我个人对《啼笑因缘》里这段爱情的一点理解,应该也有不少偏颇之处。总而言之,《啼笑因缘》作为30年代的畅销书,没有被历史掩埋而流传到今天依然能感动你我并引发无限思考,这就证明了这是一部经典,而不是只为迎合大众一时趣味之作。足以可见张恨水确实是以“制精品的态度”来创造小说的,而《啼笑因缘》不失为他的一部上乘之作。

参考书目:

? 张恨水《啼笑因缘》,时代文艺出版社,2004年4月第一版 ? 解玺璋《速读中国现当代文学大师与名家丛书-张恨水卷》,蓝天出版社,2004年6

月第一版

娜为了他一改自己多年的“恶习”,只因为他不喜欢;江湖侠女关秀姑更是对他痴心一片为他把卷凝眸。他是拥有选择权的,在他面前的其他选项不仅不逊色于凤喜甚至在某些方面还优于她。然而樊家树完全不为所动,他的眼里心里只有凤喜一人。所以我们称赞他的忠诚,因为这种在诱惑面前的坚持是真正的“忠诚”。最后一点,是樊家树特有的,我觉得也是他最值得注意的一点,就是在他回京发现凤喜已失身于刘德柱之后,他不仅对她依然如故,还劝凤喜不要在意,不要因为“姓刘的把你抢去了”,就觉得“这是一件可耻的事情,不好意思再嫁我。其实是不要紧的。”他希望凤喜回到他身边来让他给她幸福,他说:“在从前,女子失身于人,无论是愿意,或者被强迫的,就象一块白布染黑了一样,不能再算白布的;可是现在的年头儿,不是那样说,只要丈夫真爱他的妻子,妻子真爱他丈夫,身体上受了一点侮辱,却与彼此的爱情,一点没有关系。因为我们的爱情,都是在精神上,不是在形式上,只要精神上是一样的??”可见,在他看来,“只要精神上是一样的”,就没有问题。在这里,普适的说法又出现了,樊家树之所以会对爱情有这样的认识,恰恰是因为在“五四”新思潮的影响下一代青年在精神上的进步。这种说法完全没有可摘指之处。确实是的,是樊家树的“新”让他爱上了沈凤喜,也是他的“新”让他做到了这样的痴心不改不离不弃。但是,我忍不住把目光再一次辐射到今天,假如是在今天,樊家树和沈凤喜的故事在一对现代情侣的身上重演,已经接受了半个世纪新思想新教育的男人们扪心自问一下,你们可以像樊家树那样吗?他的那些话你们说得出口吗?恐怕这一次是轮到男人们汗颜了吧…..我不准备对这个在很多人脑子里根深蒂固的传统发表评论,贞洁牌坊的事再过一百年恐怕也没法让所有人达成共识。现在让问题回归,我们来想想樊家树为什么会这样,即樊家树何以为樊家树。我觉得首先是爱情,这个仿佛来自上帝的神秘力量似乎可以征服一切,爱是包容是同情是设身处地;其次我觉得是当时盛行的那股“新风”。将樊家树与现代男人对比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往往在新旧交替之际,人们对新的或旧的思想的接受会从一种选择演变成某种类似信仰的东西,因而一旦被接受了,这种思想的力量将势不可挡。所以樊家树才能毫不介意地说“身体上受了一点侮辱,却与彼此的爱情,一点没有关系。”,而现代很多男人却依然固执地纠结于自己的老婆是不是处女。这是同样接受了现代新思想的樊家树和现代男人的不同,因为时代不一样吧,樊家树是主动接受并坚决相信的,而现代男人生下来的时候这所谓的新思想就已经成为主流了,所以他们不能像樊家树那样明白这思想的“新”和它的进步之处。 说了这么多,大都是我个人对《啼笑因缘》里这段爱情的一点理解,应该也有不少偏颇之处。总而言之,《啼笑因缘》作为30年代的畅销书,没有被历史掩埋而流传到今天依然能感动你我并引发无限思考,这就证明了这是一部经典,而不是只为迎合大众一时趣味之作。足以可见张恨水确实是以“制精品的态度”来创造小说的,而《啼笑因缘》不失为他的一部上乘之作。

参考书目:

? 张恨水《啼笑因缘》,时代文艺出版社,2004年4月第一版 ? 解玺璋《速读中国现当代文学大师与名家丛书-张恨水卷》,蓝天出版社,2004年6

月第一版

本文来源:https://www.bwwdw.com/article/4dpp.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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