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学

更新时间:2023-10-30 21:00:01 阅读量: 综合文库 文档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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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美学史上的崇高

古希腊时期的毕达哥拉斯在西方美学史上是最早谈及有关崇高内容的。他把音乐的审美风格划分为两类﹕一种是具有男性阳刚之气、粗犷尚武、振奋人心的作品﹔另外一种是轻婉甜蜜,具有女性阴柔之美的作品。而柏拉图是最早明确谈到了“崇高”与“优美”并举。他在《文艺对话集》中说﹕“凭临美的大海,凝神观照,心中起无限欢喜,于是孕育无量数的优美崇高的道理,得到丰富的哲学收获。” 在西方美学发展史上一般认为是朗基弩斯第一次较为明确地把崇高和优美作为两种可以并列对举的美来加以论述的。他在《论崇高》中说:“一个人如果四方八面地把生命谛视一番,看出在一切事物中凡是不平凡的、伟大的和优美的都巍然高耸着,他就会马上体会到我们人是为什么生在世界上的。因此,仿佛是像按着一种自然规律,我们欣赏的不是小溪小涧,尽管溪涧也很明媚有用,而是尼罗河、多瑙河、莱茵河、尤其是海洋。”朗基弩斯认为文学作品的崇高风格应该具有庄严伟大的思想、强烈深厚的热情、符合修辞格的藻饰、高尚的措辞和把前四者联系为一个有机整体的庄严宏伟的结构,但说到底,作品的崇高风格来自于伟大的心灵,他认为“崇高是伟大心灵的回声”。因此,他赞美希腊演说家德谟斯特尼斯的演说“以他的力量、气派、速度、深度和强度,像迅雷疾电一样燃烧一切,粉碎一切”。

“崇高”作为严格意义的美学范畴发源于近代,正像鲍桑奎所说:“随着近代世界的诞生,浪漫主义的美感觉醒了,随之而来的是对于自由的和热烈的表现的渴望,因此,公正的理论不可再认为,把美解释为规律性和谐,或多样性的统一的表现就够了。这时出现了崇高的理论。”所以我们认为,直到18世纪英国著名的经验主义哲学家博克写出了《论崇高与美》一文,“崇高”才正式作为美学范畴,得到美学家和哲学家的深入研究和探讨。但是严格地说,今天我们所讲的审美形态意义上的崇高还不是博克研究的那些,他主要研究崇高感产生的原因与崇高事物的基本特征。他对于崇高的看法主要是从人的生命意识角度入手的。

他认为人的情欲主要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对于延长生命的生殖欲和一般的社交愿望﹔二是安全的需求,即维护自己生命安全的本能。崇高感就来自于人的第二种本能情欲,当人的生命遇到危险时,首先会引起他的恐怖和警觉惧怕,引起发自心灵深处的痛苦,但是痛苦的情绪也同样可以产生愉快,即“如果处于某种距离以外,或是受到了某些缓和,危险和苦痛也可以变成愉快的”。博克还指出,崇高的事物则往往具有如下特征:巨大的体积,表面凹凸不平和奔放不羁,经常是直线条的,即使偏离直线时也往往做强烈的偏离,阴暗朦胧,坚实笨重。他还敏锐的感觉到崇高是以痛感为基础的,与丑有着血缘关系。

康德是真正把崇高作为审美形态来看待的。康德的崇高论受到了博克的很大影响,博克在崇高中所探讨的各种性质,如无形式、力量、巨大等,后来都被康德所接受。康德认为有两种意义的形式,一种是我们凭借感官可以把握的有限度的形式,另外一种是我们把握的同时也无法与之较量的无限的形式,前者包括了优美,后者则属于崇高,但两者都可以给我们带来审美的快悦。他认为巨大并不等于崇高,崇高属于伟大的东西。如果说优美在形式上是有限的或有秩序的,那么崇高在形式上则是无限的没有秩序的。崇高的事物主要存在于自然界,如呼啸的海洋、喷发的火山以及浩瀚无垠的宇宙等等。虽然巨大不等于崇高,但崇高的事物却往往是巨大的。巨大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体积的大或数量的大,被康德称为“数学的崇高”;一是力量的巨大和不可抗御,被康德称为“力学的崇高”,他们是崇高的两种主要类型。康德之所以不把崇高归结于自然,是因为他认为自然中只有包含崇高的事物,并不包含崇高的根据或崇高的原因,他看到了崇高与人的不可分离性,看到了崇高说到底与人的生命体验相关。人的生命体验会形成许多理性的观念,当这种观念涉及崇高时,它就很难找到完全适合于自己的形式,也就是说当形式和内容完全同意和谐时,就只能是优美而不是崇高。所以康德说:“真正的崇高不能含在任何感性的形式里,而涉及理性的观念:这些观念,虽然不可能有和他们正恰适合的表现形式,而正由于这种能被感性表出的不适合性,那些理性的观念能被引动起来而召唤到情感的面前。”

所以,崇高与优美虽然是令人愉快的,“两者的判断都不是感官的,也不是理论地规定着,而是以合乎反省判断为前提”。但两者是不同种类的审美形态:优美直接引起有益于生命的感觉,对于人有着直接的吸引力并召唤人的游戏的想象,崇高却不同,崇高首先是引起人们生命力阻碍的感觉,崇高引起的更强烈的生命力的爆发,从而克服生命力的阻碍。所以康德认为,崇高引起的“感动不是游戏,而是好像是想象力活动的严肃。所以同媚人的魅力不能和合,而且心情不只是被吸引着,同时又不断地反复地被拒绝着。对于崇高的愉快不只是含着积极的快乐,更多的事惊叹或崇敬,这就可称做消极的快乐”。

在康德之后,席勒的崇高论如黑格尔所说,“克服了康德所了解的思想的主观性和抽象性,敢于设法超越这些局限,在思想上把统一和解作为真是来了解,并且在艺术里实现这种统一和解”。但客观地说,席勒主要是从艺术的角度来论述崇高的实质的。康德对于崇高论述局限并不在于把崇高归结于主观情感本身,而是在于把客观存在的自然对象与人的实践行为先验地分割开来,然后说明自然是如何获得崇高的内涵的,而实际上,在存在论的前提下论述自然,自然从来就不可能脱离人生实践而独立具有任何意义,崇高之所以成为审美的范畴,是因为它首先是人类的审美形态之一,也就是人类的生命实践活动特殊形态,不是人类被动或主动地赋予对象以意义,而是在实践活动中主体与客体彼此相互获得了新的意义。没有审美主体的自然世界和没有审美对象的人类情感都不能够形成崇高的形态,我们只是为了论述的方便才把主体和对象划分开来,而实际上在审美实践活动中,两者永远不可分离,审美活动是人的一种存在状态,我们所讲的实践也是从存在论意义上所讲的人生实践。

席勒在艺术论层面所讲的统一与康德主客两分的对立统一含义并不相同,席勒从艺术论入手,认为崇高与优美一样,都是“活的形象”,都是生命与形象、实在与形式、偶然与必然的统一。这种看法表面上看似乎具有了更大的包容性,实际上还是把崇高和优美当做人的审美对象来加以把握,把崇高看作是悲剧题材所引起的一种特殊的快感,从而使崇高从一种审美形态降为一种艺术效果,崇高

的含义在席勒那里变得更狭隘了。而且,席勒把艺术氛围“美的艺术”和“动人的艺术”在很多时候难以区分。同时,他讲“统一”的结果是把崇高与表现对象以及崇高混淆起来,所以,在他的《美誉书简》中把崇高看作是一种能产生“令人惊异的激情”的“振奋的美”,在本质上并没有超越康德把崇高看作是与优美一样具有主观的目的性的愉悦。康德的高明之处在于把崇高纳入了人与自然的关系之中,虽然,他更加倾向于人的因素,但基本是主客结合的论述。如果我们认真读一下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关于“人的本质力量对象化”的论述,就可以看出,在审美问题上康德与马克思比较接近,他们的观点都比洗了更准确。

黑格尔对于崇高的论述是在结合康德与席勒关于崇高的探讨的基础上展开的。首先,黑格尔继承了康德的“人论”思想,肯定了康德所讲的崇高缘于人的内在情感的看法,肯定了崇高涉及那种“无法找到恰合的形象来表现的那种理性观念”,所以,他认为“崇高一般是一种表达无限的企图,而在现象领域里有找不到一个恰好能表达无限的对象”。这个论点的逻辑思路与康德关于崇高的论述是完全不一致的。不同的是,黑格尔认为崇高表现的不是康德所说的人类情感或观念,而是表现“浑然太一的神”和内在意义。但同时,他又同意席勒关于美和崇高应该存在于内容与形式的统一之中的观点,也就是说崇高应当存在于艺术之中,具体讲,就是存在于他所说的“象征型艺术”之中。内容与形式的统一有两种方式,一是内容等于形式,则表现为优美;另外就是内容大于形式,形式就只能是内容的象征,通过形式内容得以呈现。在黑格尔那里,形式与内容相比,只是次要的不重要的东西。形式指的就是外在的事物,内容指的是实体,即内在意义和浑然太一的神。所以,黑格尔把崇高归结为两个方面:“崇高突出地表现出两点:一方面是意识到的意义与有别于意义的具体显现之间的分裂,另外一方面是这两者之间的直接或间接显露出来的互不适应。”

黑格尔之后,车尔尼雪夫基斯对于崇高从另外一个角度进行了探讨,车尔尼雪夫斯基反对黑格尔把崇高看作是观念压倒形式的观点,而是以他对于美的基本

认识即“美是生活”的观点作为理论前提,认为崇高就包含于生活现象当中。他说:“我们觉得崇高是事物本身,而不是这种事务所换气的任何思想??我们觉得崇高的东西常常绝不是无限的,而是完全与无限的观念相反。”客观地说,车尔尼雪夫斯基把巍峨壮观的山峰、波涛汹涌的大海与崇高混为一谈,崇高就不再是一种审美形态,而成为了一种客观自然,实际上反而把崇高排斥在了生活之外。从哲学意义上讲,生活活动是人的存在方式,就是人类的生存实践,在人生时间之外根本就没有生活,也就是没有崇高与优美的区别。车尔尼雪夫斯基表面上强调生活,实际上却把生活看成一种客观的自然现象,而不是看成实践活动,所以他又把崇高归结于客观存在的自然物,这就不可避免的忽略了在审美实践活动中人的主导作用,所以与康德、黑格尔的崇高论相比较是退步了。

崇高是西方美学的基本审美形态之一。他的基本内涵是:人的本质力量在经过巨大的以及力量的压抑、排斥、震撼之后,最终通过人生实践尤其是审美实践活动而得到全面的高扬和完整的体现。在这种审美活动之中,对象和审美主体都获得了新的意义;或者说,崇高时一种通过人生实践和什么活动,在真善美与假恶丑的堆里冲突中重建起来的具有肯定性价值内涵的审美形态。在崇高形态中,人不仅超越了对象,也超越了人自身。崇高不仅表现为一种崇高的思想,更具体化为一种特殊的行动,是伟大心灵与壮烈行动、自然沧桑与社会动荡、现实挫折与理想追求的独特结合;崇高既包含着形式上的粗犷有力度,也包含了审美主体的道德完善,化一种世俗的不可能为可能,同时还隐含着情感浪潮的汹涌澎湃,从而成为人的一种生存和发展的方式与人生的理想境界。正如蒋孔阳所说:“美向着高出走,不断地将人的本质力量提高和升华,以至于超出了一般的感受和理解,在对象中形成一种不可企及的伟大和神圣的境界,这时就产生了崇高。”

人与自然的相互关系是人生当中极其重要的组成部分,但两者之间可能形成审美关系,也可能行成功利实用即征服与被征服的关系。自然的崇高产生于人的审美活动之中。从物的角度看,自然无所谓优美与崇高或者丑陋,黄山、华山都是山,长江、黄河皆是河。但是,自从有了人,有了人生实践,随着审美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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