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集团军出川抗战八年经过概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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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集团军出川抗战八年经过概述

胡临聪

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日本帝国主义悍然发动了芦沟桥事变,企图以武力吞并全中国。全国人民坚决拥护中国共产党提出的国共合作、停止内战、全民抗日等正确主张,一致要求对日作战。在全国人民压力下,一贯奉行’安内级外”的反共政策的蒋介石,被迫发表谈话,宣布对日抗战。当时,川康军人中,有些爱国将领也深以过去长期进行内战为可队纷纷请缨出川抗战。同时蒋介石也考虑到过去国民党中央长期不能控制川康,而目前正是从军事、政治上完全控制川康的太好机会。因此,国民党中央命令四川各军编组为六个集团军出川抗战。第二十二集团军便是在这种情况下成立的。

一九三七年八月,我在陆军大学特别班第二期毕业,即到二十二集团军所属的四十一军任高级参谋。以后,曾历任集团军总部参谋处长、四十一军旅长、副师长及总部参谋长,一直到抗战胜利为止。因此,我对这个集团军出川抗战的经过,比较熟悉;对一些反共反人民的事件,皆亲历亲闻。现将有关情况如实写出,作为史料供研究参考。

第一部分 抗战经过概述

一、第二十二集团军的编组 (一九三七年九月)

二十二集团军系遵照蒋介石命令,以四十一、四十五、四十七三个军编组而成。就我回忆所及和查证所得,其时师、旅、团的番号及团长以上长官和主要参谋人员的姓名如下,

上将总司令 邓锡侯 上将副总司令 孙 震 中将参谋长 朱瑛

第41军 上将军长 孙震(兼) 中将副军长 董宋珩 少将参谋长 杨俊清 第122师 中将师长 王铭章 少将副师长 王志远 少将参谋长 赵渭滨 364旅 旅长 王志远(兼) 727团 团长 魏书琴 728闭 团长 张宣武 366旅 少将旅长 童澄 731团 团长 王文振 732团 团长 蹇国珍 第123师 中将师长 曾宪栋 少将参谋长 吴畅 367旅 少将旅长 马泽 733团 团长 杨 熙 734团 团长 李蜀华 369旅 少将旅长 陈宗进 737团 团长 胡子严 738团 团长 张 宾 第124师 孙震(兼)

少将副师长 税梯青(代行师长) 上校参谋长 邹绍盂 370旅 少将旅长 吕 康 副旅长 杨光明 汪潮濂 739团团长 王麟 740团团长 吕波臣 372旅 少将旅长 曾甦元 743团团长 刘公台 744团团长 蒋永臣

第45军 上将军长 邓锡侯(兼) 中将副军长 马毓智 中将参谋长 朱瑛(兼) 第125师 中将师长 陈鼎勋 中将副师长 王仕俊 少将参谋长 孙圣颂 373旅 少将旅长 卢济清 745团 团长 挑超伦 746团 团长 谭尚修 375旅 少将旅长 林翼如 749团 团长 瞿联丞 750团 团长 张元雅 第126师 中将师长 黄 隐 副师长 刁世杰 参谋长 黄壮怀

376旅 少将旅长 龚渭清 751团 团长 赵荣林 752团 团长 彭友朋 378旅 少将旅长 李树华 755团 团长 罗纪纲 756团 团长 王智先 第127师 中将师长 陈 离 少将副师长 游广居 少将参谋长 沙韦青 379旅 少将旅长 陶 凯 副旅长 肖成一 757团 团长 王文拔 758团 团长 王澂熙 381旅 少将旅长 杨宗礼 副旅长 陈 泽

761团 团长 陈麟 762团 团长 邹迪僧 独立第17旅 少将旅长 杨晒杯 (辖两个步兵团)

独立第18旅 少将旅长 谢元圻 (辖两个步兵团)

第47军 军长 李家钰 副军长 罗泽洲 参谋长 魏粤奎 第104师 师长 李青廷 副师长 李注东 参谋长 李伦

301旅 旅长 陈绍堂 619团 团长 彭仕复 620团 团长 吴长林 312旅 旅长 李克源 623团 团长 张光汉 624团 团长 熊岗陵 第178师 师长 李宗舫 副师长 赵培臻 参谋长 张持华

1061团 团长 杨显明 1062团 团长 罗化英 1063团 团长 孙介卿

二、北出剑门 弛赴秦晋

集团军所瞎各军从九月初旬开始,遵照蒋介石的命令先后出发,开赴河南郑州集结待命。

第四十一军(欠一二三师——师部及三六六旅留驻绵阳,三六九旅留驻陕南西乡)由原

来的驻区绵阳、广元一带出发;第四十五军(欠一二六师、独立17、18两旅——留川)由原来的驻区成都附近出品第四十七军由原来的驻区西昌一带出发。

当时各车的武器装备简劣。所有步枪十之八为川造,十分之二为汉造,更因使用巳久,质最大差,以致大部不堪使用。至于轻重机枪,其数甚微,每师多则十余铤,少则数挺而巳。大炮方面每师除数门追击炮外,山、野炮一门都没有。其时虽巳秋风萧瑟,但士兵每人仅有租布单衣两套(短裤)、绑腿一双、单被一条、小单席一张、草鞋两双、斗笠一顶而巳。但所赴之地、则系多寒的黄河附近地区,真是武器不堪杀敌,衣被难以御寒!各军曾向蒋介石请求换发、补充武器、装备与冬季校服。蒋允到西安补充。当先行出发的四十一军近两万名士兵,沿着川陕公路,赤足草履,翻越秦岭走到宝鸡时,满怀希望地以为在此改乘火车到达西安后,即能得到武器和装备的补充。殊不知,其时围晋北忻口与晋东娘子关西方面的我军日寇猛烈攻击,战况紧急。西安行营奉转蒋介石的命令,要二十二集团所属各军立即由宝鸡乘火车宜开潼关渡河,隶入山西第二战区的战斗序列,驰援晋东。至于武器装备的补充,已电知太原第二战区司令长官阎锡山拨补,要集团径向太原方面洽领。当时邓锡侯、孙震在成都得到上述命令后,即派我和章雨初高级参谋、四十一军参谋处长周静吾于十月十五日先行飞西安向行营接洽有关四十一军的军务;邓、孙两位则于十月二十日飞到西安亲向行营主任蒋鼎文请求先在西安对部队予以应有的补充之后,再行开赴山西,均末得结果。所以,部队只得由宝鸡直达潼南北渡黄河,再由同蒲路车运榆次转经正太路开赴娘子关方面。

邓、孙二人由于集团军改归第二战区司令长官阎锡山指挥,需将所属部队的状况和必须补充武器装备等情形,当面向阎锡山报告和请求,在西安住了两三天后,即赶赴太原。见闻后得知:在晋北方面,雁门、忻口地区的我军被日军击败后,正向南退却中;晋东方面,在娘子关一带的我军亦被日寇击败正沿正太路向西南退却。因之,四十—军的部队值此情况紧急之际,已由负责指挥晋东方面作战的第二战区副司令长官黄绍竑,令其开赴娘子关增援作战去了。至于武器装各的补充问题,阎则倭说:因山西方面的一切武器弹药和军需物资,早巳运过黄河储存于潼关附近,托辞拒绝补充。结果仅送了晋造轻机枪二十挺与四十一军作为礼物了事。不仅武器装备得不到任何补充,犹使人感到痛心的是当时各军师连作战地区的军事地图部没有一张,通信器材亦极为缺乏,不但敌我态势不明,就是自己所属部队的位置和行动也不明白。所幸当时阎的参谋处长楚溪春与我是陆大特二期的同学,才把晋东方面的地图检送了两份给我们使用。

邓、孙两入因见武器装各的补充绝色晋北晋东两方面的情况又非常紧急,乃向问告辞,

转赴寿阳方面去向黄绍竑请示。并对四十一军的部队参加作战以后的情况作进一步的了解,以便指挥。

三、参加历次战役耀况

(一)增援娘子关

一九三七使十一月一日,邓锡侯、孙震率同随行人员,由榆次乘一列专车经正太路向寿阳力面开出,当车行至中途一个小站便停了下来。邓、孙带着我和四十一军的参谋处长周静吾去到离车站不远的明月村第二战区副司令长官的指挥所去见黄绍竑.我们见到黄后,得知前几天因娘子关方面我军受到日军的猛攻,战况危急,需兵增援,黄即命四十一军部队归第二集团军总司令孙连仲指挥,并限令它在阳泉下车,不拘是一团还是一营,随到随即驰赴娘子关南侧的测鱼口镇一带,阻击日军的迂回部队.至于该部的战斗情况,则因师旅团的指挥系统已被打乱,对所属部队失去掌握,电信器材又极端缺乏,联络不上,故很不明了。黄绍竑希望邓、孙两人速到寿阳与孙连仲取得联系,以利掌握各自的部队。邓、孙两人听后十分着急,孙震更急于要到前方去尽快了解四十一军的位置和作战情况。我们与黄谈了两三小时之后,又乘车向寿阳继续前进。当车行至马首村时,见许多由娘子关方面退下来的零星部队和一些伤兵,正在休息,非常狼狈,其中也有四十一军的官兵。经停车询问之后,得知正待联系的孙连仲总司令亦退到这里。于是邓、孙便同我们一道去会他。孙连仲从睡梦中起来同我们谈了有关情况:所属部队在娘子关附近与日寇作战被击败后,即向榆次、太原方面撤退;四十一军部队曾在固关以南、东西回村参加作战,现正在上下龙泉附近掩护主力撤退。他要我们立即与自己部队切取联系,加以掌握。

邓、孙与孙连仲晤谈之后,面对当时情况,一方面围能与自己的部队取得联系而高兴;另一方面又为自己的部队要完成掩护友军后退的任务还可能再遭受重大牺牲而感到为难。所以对尔后的行动如何决定,又煞费踯蹰。几经研究之后始作了如下的决定,所有四十一军的部队由一二二师师长王铭章统—指挥;于上下龙泉、松塔之线占领阵地,掩护友军主力的转进,遇敌来攻,可逐次向阔郊、太谷方面引退。孙震将上述决定以命令下达给王铭章及一二四师代理师长税梯青后,邓、孙同我们即由此徒步向阔郊方面转进。

在十一月三日到阔郊的途中,阎锡山派的传令军官乘三轮机车与我们送来命令一件,其要旨如下:第二战区决定集中兵力固守太原,第二十二集团军应于五日开到太原城南的狄村集结作总预备队。

邓、孙牵命后,当即转令四十一军随同我们立即改向长凝镇、榆次,西渡汾水向狄村前进。

邓、孙子五日午间到达长凝镇,适四十五军第一二七师师长陈离率其所部陶凯的三七九旅亦到达这里。当时由于在此捕得日寇一名身帮手枪的白俄便衣侦探,又见敌机的不断侦察袭扰,从而判断情况巳趋于紧急,要继续前进已不能遵限赶到狄村了。为了避免敌机的空袭,并等待四十一军的部队,乃决定在此休息半天待日没后再开始行动。

我们于五日黄昏开始行动,乘夜由榆次附近越铁道,渡汾河,经仁衬,向太原南四十华里的北营前进。到六日上午八、九点钟左右,我们进到一个小镇,只见沿衔关门闭户,一个人影也没有,使人感到情况有些特异,但由于我们走了一个通夜,疲劳已极大家决定在此略事休息,并找点东西吃。适有敌机一架飞到这个村镇上空盘旋侦察并投下一颗小型炸院落在我们休息的院墙外面,幸末爆炸。在敌机去后,我们又继续前进。在经过的原野上看不见一个人,从而引起了我们对太原方面情况的怀疑,所幸在不久之后忽然从西北方面逐渐传来枪炮声,使我们从困惑中清醒过来。认为太原方面的情形虽不尽悉,但可肯定敌我尚在战斗中。因而,我们就必须遵命向狄村急进。殊不知,当我们走到南盘村附近时,走在我们前面约一公里的警卫营突然与日军的搜索部队相遭遇而发生了战斗。我们以事出意外,而一二七师及四十一军的部队又在后面末到,若不立即处置,将为敌寇所乘,发生不幸。于是命令警卫营就地占领村庄拒止敌人,我们即折向南行数里之后始停下来作进一步的研究与处置。此时,得知阎锡山本人及其司令部早已离开太原撤向西山方面去了。所留固守太原的傅作义部的主力亦离开了太原,似无固守决心。因之,我们综台当时敌我情见认为既然形势发生了巨大变化,集团就应当机立断,绝不能墨守阎的命令再向狄村前进。唯一的正当行动,就是向南撤退。但其时邓、孙两人均考虑:从那条道路南退,如此处置,万一将来蒋介石或阎锡山认为不令而行,要以军法论处,这就会影响到个人及部队的前途与生存。邓、孙二人在这两个问题上顾虑重重,徘徊莫决。继经大家研究决定:①以祁县、平遥作为初步转进目标。由于大部友军均系沿太原到汾阳的公路南退,道路拥挤,秩序混乱不堪,同时日骑兵或机械化部队,要进行追击,亦必以公路为主要道路。所以我们的部队最好避开公路而利用太原到汾阳公路与汾河之间地区的一般道路南退;②为了避免将来被蒋阎认为擅自行动,而受军法处分,乃从四十一军的一二四师三七O旅作为后卫,暂留此地,命其与敌保持接触,逐次向南撤退。

邓、孙在作了上述处置后,即率同部队径向祁县、平遥转进。行至中途便接到阎的命令,指定二十二集团军到洪洞集结收容整理。

我们于十一月中旬到达洪洞后,即对四十一军的部队从事收容整理。部队两次在娘子关附近战斗中伤亡和失踪的官兵约计三千余人。

此时二十二集团军总司令部的人员才由参谋长朱瑛率领前来。四十五军的一二五师初则受令在闻喜、侯马集结待命,继又受令进驻洪洞。

至于集团军所属的四十七军,在十一月初旬始到西安。因第一战区方面急需兵力,蒋介石令其经陇海路东运郑州转开晋东南的长冶、东阳关一带,改隶第一战区指挥。 我们到洪洞不久,集团军又按阎锡山的命令,扼守洪洞、沁源一线,井派出部队向平遥附近进击。一二二师推进后,击溃敌方游击部队,将平遥城收复。直到二十二集团军于十二月奉调鲁南为止,绚保持这种状态。

(二)由山西东调鲁南

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因津浦线方面的第三集团军总司令韩复榘在济南一带不战而退,并将部队撤到鲁西的济宁、嘉祥、钜野一带地区,从而使战略要地——徐州暴露于敌前,第五战区局面顿成险状,急需兵力前往镇防以资掩护。当时间锡山又嫌二十二集团军武器装备太劣,战斗力弱,留在山西徒增其累。在这种情况下,蒋介石乃令该集团军东调徐州,改归第五战区司令长宫李宗仁节制指挥。

集团军所属各军于十二月下旬出发,十二月底逐次到达徐州、砀山等地。随即按照李宗仁的命令以四十五军北开滕县、邹县间地区布防。四十一军则暂行集结于单县、渔台一带。

(三)滕县战役

当日寇于一九三七年十二月进占济南后,于一九三八年一月中旬,派兵南下占领了滋阳,曲阜、邹县一带。此时第五战区长官司令部认为急需加强津浦线北段正面的防御,于是又令二十二集团军将四十一军北开滕县附近。四十一军即以一二二师开赴费县,一二四师开驻滕县。集团军总部与四十一军军部由砀山移驻临城。

原在滕、邹间地区之四十五军部队则于香城、界河之线占领阵地,构筑防御工事,与在峄山、两下店一带之敌相对峙。

三月初旬,集团军总部根据侦得的情报,判断侵占济南的日寇第十二军团长西尾寿造所部行将向我发动攻势。因此,代理集团军总司令孙震(因总司令邓锡侯已于二月中旬奉蒋介石命令调回四川接任川康绥靖公署主任)于三月十日到滕县及其以北的界前线视察,并同

四十一、四十五两军的高级将领王铭章、税梯青、陈离、吕康、陶凯、杨宗礼等研究作战方案并指示机宜。

果然,西尾令其矾谷司令官指挥日第十师团及一O六师团的部队,配以飞机、坦,竟于十二日对我在界河、香城之线发起攻势,我四十五、四十一两军部队凭据既设阵地拼死抗击。在激战三日之后,我方因伤亡重大,战线过宽,不得已遵照李宗仁所转蒋介石“四十一军因守滕县城三日,迟滞敌军,以待后方陇海路转运增援兵力,巩固徐州”的命令,转令部队退守滕县一线,继续阻击敌南进,以待增援。

在十六日,当日寇围攻滕县城战况紧急之际,汤思伯军团开到了临城,我们十分高兴。孙震遂邀请汤恩伯到我们集团军总部协商,要其部队立开滕县增援;同时将援军已到临城的情况由电话告知负滕县守备指挥的代理四十一军军长王铭章,要其转告全体官兵务必死守待援。殊不知汤恩伯以其部队系奉命经由临城向敌人左侧背进行攻击为由,拒绝孙的要求,不直接增援滕县。汤迳将部队向枣庄方面开去,以致四十一军、四十五军部队在滕县成了孤军作战。

两军部队婴城固守,激战至十七日,被日军集中火炮轰毁滕县城垣多处,突入城内。时我官兵奋勇抗击,与敌浴血巷战,代军长王铭章及以下官兵流血牺牲,两军伤亡惨重,终至弹尽援绝,滕县城始为敌占。

这一战役的纪果:敌人伤亡数目不祥;我军方面,阵亡殉职的计有代理四十一军军长兼一二二师师长王铭章、参谋长赵渭滨、副官长罗辛甲;一二四师参谋长邹绍孟、副官长傅泽民、少校参谋张重、团长王麟;一二五师营长王承骏等以下官兵五千余人。负伤的计有:一二七师师长陈离、一二四师旅长吕康、副旅长汪潮濂;一二二师团长张宣武、营长严翊;一二五师参谋黄虎等以下官兵三干余人。

(四)韩庄战斗

集团军于滕县战役后,奉李宗仁之命调驻徐州市的大营房及拾屯、竹垞一带休整。在此期间,因担任徐海警备任务的税警总队黄杰的部队他调,李宗仁遂令我们派出部队接任徐州附近九里山、云龙山一带预先构筑有钢筋水泥掩体和指挥所等既设阵地的守备。我们接防后,又添筑野战工事,以利于徐州的固守。

四月中旬集团军又奉李宗仁之命,将部队北调接任沿涧头集至韩庄之线运河的守备任务。

当时的部署大体如下:四十一军的一二二师残部担任涧头集附近的守备(由四川运来补充的新兵约一个团留驻徐州训练);四十五军担任右与一二二师衔接,左至韩庄之线运河的守备;四十一军的一二四师残部为预备队,位于利国驿,集团军总部位于柳泉(曾一度进驻利国驿)。

五月十日左右,日寇又于临城、峄县之线发动攻势。敌我双方主力于台儿庄附近进行激战,同时在涧头集至韩庄之线亦发生了战斗。我部为了确实掩护友军侧翼,曾令四十一军的一二四师、四十五军的一二七师数次渡过运河攻击韩庄、刘楼之敌。

五月中旬,孙连仲、汤恩伯部队及卢汉的六十军在台儿庄与日寇几经激战,一度进行反击取得胜利,但终为日寇所败。同时津浦南段之敌在蚌埠附近将夏威、李品仙等广西部队击破,强渡淮河,由蒙(城)永(城)地区越过涡水、淝河直向徐州、砀山间北进,以形成对徐州的包围。当时情况最为紧急,李宗仁正拟放弃徐州实行总撤退之际,蒋介石突与李宗仁及各集团总司令发来急电,说已电令第二线兵团的桂永清、黄杰等立率所部由郑、汴东进,增援徐州。希望各军坚守阵地阻击敌人,以待援军,并要大家相信他“决心不会置袍泽于不顾的衷忱”。其实后来的事实证明,这完全是他欺骗部队和向国人推卸责任的谎言。 由于徒永清、黄杰等的部队行动迟缓,行至兰封附近就被由内黄方面渡河而来的日酋土肥原所属的第二师团所截击,被迫停止东进。到了五月十七日,第五战区眼看由蒙、永地区向北挺进之敌行将到达黄河口附近,绝望之余,只好下抉心放弃徐州,而将所指挥的五、六十个师的各军部队,分为七个纵队向皖、鄂方面实行总退却。

五月十八日下午,我们在柳泉接到孙连仲转来李宗仁所下的退却命令,始知李宗仁及其司令长官部已于十七日离开徐州向西南撤退,而以孙连仲为前敌总指挥,统率各部按照计划向指定目标退却。

二十二集团军当时被列为第七纵队,亦即最右翼的纵队,指定经徐州、萧县、毫州向鹿邑退却。

集团奉命后,立即分令: (1)在徐州负责训练新兵的—二二师师长王志远、一二四师代理师长税梯青,以及在徐州的二十二兵站分监刘中生等,即率所部会同一二七师残部向指定目标前进; (2)担任运河守备的四十一、四十五两军的部队,立将部队集结随总部转进。 总部于十八日午夜离开柳泉向徐州前进。不料过茅村后即见徐州城火光烛天。据侦察人员回报,徐州巳被敌占领。因此,部队不能遵照原命令行动而必须改道。但台儿庄方面之改亦沿陇海铁路向徐州西进,眼看部队就有被包围歼灭的危险。在此间不容发之际,乃决定务必在拂晓以前从徐州及其以东十公里的孤山集之间超过陇海路向夹沟、符离集前进,并于

此跨越律浦路,再根据敌情以决定尔后的行动。总之,以能安全到达鹿邑地区为目的。 于是,孙震立即传知部队,乘夜衔枚疾走,从徐州、孤山集这一间隙越过。在十九日拂晓以后,部队到达徐州东南的杨庄附近,潜住附近各村庄从事休息和吃饭。入夜后,我们又继续向西南前进,准备乘夜通过津浦铁路。殊到闵贤集附近,即遇到从宿县方面北退而来的广西部队士兵,经询问始知夹沟已为敌占,同时,司令长官部的一些直属单位的官兵亦被阻隔未能西去。我们感到即使今晚能在夹沟以北穿越铁道西进,但沿途尚须通过由蒙、永地区敌人的数道包围线,危险重重。为了兔遭无谓牺性,决定仍退回杨庄再作区处。不料回到该地,适孙连仲及其所部亦以敌情变化而退回。于是,孙连仲在二十日便约集孙震和第五战区司令长官部的高级参谋胡畏三和梁高参以及我集团军的副总司令董宋珩、四十五军代理军长陈鼎勋开会研究行动方案,我亦随孙参与其会。在会上,胡畏三力主仍按李宗仁的命令西进,而孙连仲则认为,西进危险重重,恐难达到预期目的,而安徽洒县方面既无敌情,粮草给养方便,因而力主暂时退到泅县再作区处。我们均同意孙连仲的意见,逐提出暂退泅县在表面上虽与长官部原台令背道而驰,但能使部队不受无谓牺牲,实际上是符合李宗仁的意图的。所以最后取得一致意见。孙震决定与孙连仲的部队一道暂向泅县撤退,并决定于是日入暮后开始行动。

我们于五月二十三、四日到达泗县。当时该县县长兼代专员黎定—、游击纵队司令李名扬,对我们极表欢迎。更因黎系川人 (或贵州人),与孙震、陈鼎勋均系旧识,公私情谊所在,对于部队的驻地、给养均设法给予方便。

我们在此一面指定四十一、四十五两军在泅县附近的马公店收容整理部队一面将部队现况分报蒋介石、李宗仁,请示尔后的行动。同时又与当时迁住苏北淮阴的江苏省政府主席韩德勘取得联系,请其多所帮助。继奉蒋介石电令要二十二集团军部队于收容整理后取道平汉铁路南段开赴鄂北襄樊地区从事整补。孙震当即决定:所属部队经五河县渡淮水以后,酌情由嘉山、滁县间越过律浦铁路,再经固始、潢川地区西进于信阳附近,越过平汉铁路开赴建樊。

六月下旬,总部及两军部队始辗转到达襄樊从事整补。

(五)信罗战役

一九三八年八月,在徐、蚌方面的日寇,经由皖北的寿县、正阳关、霍邱等地向豫南进犯,企闻攻占武胜关,将平汉铁路截断,转而向南包围武汉,当进至河南的固始、潢川地

区就与孙连仲的第二集团军发生了战斗。其时二十二集团军正在襄樊地区整补,奉第五战区司令长宫李宗仁的命令,以现有可能作战的部队,抽编两个师开赴信阳集结,以策应第二集团军作战。孙震其时因事回川,遂由襄阳总部参谋长税梯青转令四十一、四十五两军各抽编一个师,统归四十五军军长陈鼎勋指挥前往。四十一军遵令由一二二、一二四两师各抽编一个旅,归一二四师师长曾甦元指挥;四十五军由一二五、一二七两师各抽编一个旅归一二五师师长王仕俊指挥。

军长陈鼎勋率领曾、王两师于八月先后出发,经枣阳、桐柏开到信阳集结。 九月初旬,日军越过固始、潢川向西急进,情势紧张。四十五军奉命向罗山挺进归第十七兵团司令胡宗南指挥,其时胡的部队正开始在信阳集结。

九月中旬,潢川失陷,第二集团军部队向光山以南地区撤退,致使潢川至信阳公路的正面开放。此时四十五军在罗山以东之竹杆铺南北、及罗山东北到息县方面布防,构筑工事,准备迎接敌寇。

九月十八日,日寇约一师团突向四十五军阵地发动攻击,双方激战三昼夜。日军除集中优势兵力外,并使用催泪瓦斯,致使四十五军伤亡甚重。因右侧胡宗南部被击败后撤,导致四十五军侧翼空虚;日军便乘隙越过宣化店以北的龙升镇附近公路,同时以一小部队进占小罗山(在栏杆铺偏西约十二华里)。四十五军在情况突变之下,为避免被包围,乃决定撤至罗山以西栏杆铺附近,沿狮河布防扼阻敌人,于此又与日寇作战四日。因日军集中火炮,配合飞机,将狮河我军的防御阵地突破,同时又因胡宗南部巳南撤信阳,四十五军孤军难于作战,遂向湖北枣阳以北之鹿头镇撤退,继而奉命仍回到裳樊整补。

此次参加作战的四十一、四十五两军部队,因系新由山东战场辗转数干里始到襄樊整理即奉命抽编而成,装备既劣,又受到日寇毒气的攻击,以致伤亡过半。

(六)第一次随枣会战

一九三九年二月第二十二集团军奉命开赴钟祥、京山两县所属之流水沟、张家集、周家集、袁家台于及随县所属之均川一带,接替第二十一集团军(总司令李品仙),守备正面宽达二百余里的地段,与原布京钟路方面之丰乐河、长寿店、祥梓、黄家集、官桥一带及在淅河、马坪等处的日寇相对峙。

三月下旬,在京钟路方面的日寇第四师团部队与襄花路方面的日寇第三师团部队,对我同时发动攻势。在流水沟方面之四十一军一二四师经与敌战斗后,即向襄樊退却。一二二

师在周家集、袁家台子等地与约一个旅团之敌进行了一天的战斗。因正面过宽(约有四十华里),我军彼此无法支援呼应;我指挥的三六六旅七三一团在袁家台子方面为敌所隔断,情况不明;而在周家集的三七二团虽在跑马寨、三台山等据点尽力与敌战斗,亦以敌众我寡、得不到接应,不能作持久战斗,结果败退到张家集。一二二师见战况不利,决向枣阳北迟。在均川方面之四十五军,经与进攻之敌战斗后亦向枣阳撤退。

当四十一军之一二二师及四十五军的部队从东南两方面向枣阳转进之际,原以为在流水沟方面之敌势必尾追一二四师直取襄樊。不料这股敌人竟直趋双沟,于截断樊枣交通之后,转而东进,企图与由随县西进及由洋梓、周家集北之敌会合于枣阳地区,包围二十二、二十一两集团军部队。所以,一二二师及四十五军部队为了避免包围受歼,急从枣阳附近向北经由唐河、南阳、邓县而退往襄樊。

此次战斗,全集团军伤亡损耗兵员约三千余人。枣阳城在陷落时,又遭敌纵火破坏。

(七)冬季攻势

在襄花路上的随县、淅河、马坪一带之敌,于一九三九年三月与京钟路方面之敌联合向第二十一和二十二集团军发动攻势作战之后,仍退回随县一带原来的据点。

第二十二集团军退回襄樊后,继续从事整补训练,于是年秋又奉命开进均川、厉山一带担任守备。左翼与在高城、天河口、草店一带之汤恩伯所率的三十一集团军部队相邻接。 一九三九年冬,第五战区司令长官部遵军委会的命令,决定利用冬季向应(山)随(县)方面之敌发动一次攻势。第二十二集团军于十二月下旬遵命以四十五军向浙河、马坪之致进攻;以四十一军(配属野炮一营)向随县城、擂鼓墩、滚山各据点之敌进攻。一二二师三六四团在当地群众的有力协助下,曾于一个夜

间将擂鼓墩据点收复,并夺获三八式野炮一门和一部分武器、弹药与装备;一二四师对据守滚山之敌,曾数次利用夜暗实行仰攻,奋勇前进,一度攻进滚山据点的外砦,因日军死守内砦的核心工事并得到增援,以致我军功亏一篑。自发起攻势之后,各军经过十多天的战斗,虽有所获并使敌受到相当的伤亡,但对敌人的据点却未能彻底攻占。同时邻接友军汤恩伯方面的战况亦无多大进展。其时天下大雪,行动益为困难,战区长官部见此情况,乃下令停止攻击。所属各军仍退守原阵地与敌保持对峙局面。 此次战役,集团所属两军伤亡共千余人。

(八)第二次随枣会战

在战役开始前,第五战区所属之三十三集团军(总司令张自忠)、第二十九集团军(总司令王缵绪)的部队在京(山)钟(祥)路方面之流水沟、周家集、三里岗之线与原在长寿店、祥梓、黄家集、官桥一线的日寇相对峙。第二十二集团军总部则在襄樊督率其所属的四十一军从事整训。

一九四O年五月中旬,敌集中大军于信阳、随县、钟祥,发动对枣阳及襄河东西两岸的攻势,将其攻击重点置于我军右翼,首先将三十三集团军阵地突破,即沿襄河东岸北进。此时二十二集团军总司令孙震因赴渝参加会议,所属四十一军奉命受襄阳第十一集团军总司令黄琪翔指挥参加作战。一二四师受令守备襄樊,一二二师驰赴田家集支援三十三集团军,合力阻止敌寇北进。该师在田家集附近与敌寇作战一昼夜,因战况不利,随即转到襄樊与一二四师共同担任这一地区的守备。由一二四师师长曾甦元任襄樊守备指挥官,统—指挥两师部队。一二二师担任右自小河左岸起,至刘家集、欧家庙到襄城南门之线的河防守备;一二四师则担任襄樊两城的守备。

五月下旬,襄河东岸之敌续向退守垭口、板桥店一带之三十三集团军部队进攻,战斗激烈。该集团军总司令张自忠遂亲目渡河前往指挥,在南瓜店附近的战斗中殉职。 敌人在将三十三集团军的部队再度击溃后,即直扑宣城对岸至老营之间的河岸,准备渡河。

敌于直接控制襄河东岸之后,进行了两天的渡河准备,遂于一个夜间在刘家集对岸集中炮火向我河防部队猛烈轰击,并施放烟幕和催泪瓦斯掩护其强渡。我守军凭借工事尽力阻击,终以工事被毁,官兵无防毒面具,被敌从二十九集团新四旅(系由四川保安旅改编而成)与三六六团的接合部小河、刘家集附近突破,强度过河,直趋襄阳。

第二十二集团军的四十一军部队在河防失守后,即向南漳所属的石门、茨河及襄阳以西的泥咀一带撤退。

敌进占襄阳数日后,又自动放弃该城而转向南漳方面。于是我一二四师又奉命从石门驰守南漳县城,在该地与敌激战,将突入城内之敌予以肃清,敌人被迫向荆门方面撤去。 在这次战役中,四十一军部队于敌人渡河后弃守襄阳;敌寇于进占时放火将南门及南关一带烧毁,并以饱火轰击樊城,将该镇河街烧毁一部,使襄樊人民生命财产受到很大损失。

(九)第三次随枣会战

战役前二十二集团军所属之四十五军在均川、安居一带;四十一军在厉山、高城一带;与原在淅河、马坪、随县、应山一带之敌相对峙。

一九四一年五月,在随县、应山之敌第三师团主力及所指挥的混成旅固、半岛兵团,分股向我襄花公路进犯。应山敌军一个支队首先出动,向高城附近一二四师三七二团防地攻击。经过一天的战斗,敌人西进至青苔镇时即转向西南的唐王店前进,在此受到一二四师三七一团的阻击。此时在随县之敌亦发动攻势,其一股配有一个坦克中队,向厉山附近的四十一军一二四师三七O团阵地攻击。经过战斗后,敌又继续西进到唐县镇附近。一二二师遂遵照军的命令,在唐县镇附近占领阵地,迎击敌人。从随县出动的另一股敌人,则向均川、安居之四十五军进攻。由厉山西进之敌在唐县镇附近与由唐王店方面而来之敌合力向四十一军攻击后,除以主力追击我军外,另以一部南下,经河源店向环潭前进,与由随县西进之敌会攻四十五军。该军乃向枣阳方面撤退。因敌人继续西追,四十一军即由枣阳以北经新野向老河口方面撤迟;撤退中,又遭到敌骑的袭击,部队被冲散,人马武器及通信器材损失很大。四十五军则由枣阳退到樊城以北吕堰镇。

敌军在进至樊城附近后,仍折回钟样、京山、随县、应山一带的原防地。 二十二集团军随即在襄樊地区对部队从事整补。

(十)大洪山战役

一九四一年五月随枣战役后,四十五军即在襄阳欧家庙、东津湾等地整训。十二月中旬集团军遵照第五战区命令,指派四十五军前往接替二十九集团军大洪山地区的守备任务, 并于扁担山、张家集、薛家集、客店坡一带阵地加强防御工事。

十二月下旬,日寇乘我交接之际,竟集结一个旅团的兵力,首先向我左翼客家坡阵地攻击,并随着战况的发展,由东向西逐次对我薛家集、张家集、扁担山阵地进攻。我一二五师部队凭借工事不断予以阻击,一攻一守的战斗持续了七天之久。敌见其攻势受挫,乃兵分两路,一由周家集、跑马寨,一由客店坡、青龙山,向京山退回。

(十一)第四次随枣战投

在此次战役开始之前,二十二集团之四十五军仍在扁担山.张家集、薛家集、客家店之线与其当面之敌相对峙。四十一军则在襄樊进行短期整训后,又遵命东开厉山一带担任守备任务,与随县附近之敌相对峙。

一九四二年五月,随县之敌以约一个旅团的兵力,向守备厉山之四十一军前沿阵地攻击。四十一军部队予故重创后,逐次向静明铺、唐县镇、万福店、枣阳西退。敌军进至枣阳附近即折向东南经环谭、安居退回随县。

当四十一军由唐县镇向枣阳转进之时,李宗仁曾令在南阳方面的三十一集团军总司令汤恩伯,派其所属之二十九军陈大庆部前来枣阳方面增援,并归二十二集团军指挥。但由于二十九军迟迟未来,当其到达时,敌人已自动退回随,战斗已告终止,结果该军徒劳往返,仍开回南阳归制。

(十二)汉水流域战役

一九四五年三月汉水流域战役之前,在襄河两岸之敌仍在原来之线。豫西南之敌自一九四四年中原战役之后,即进占方城。 我第二集团军则据守南阳附近。

二十二集团军总部驻在樊城。所属四十一军及暂归指挥的六十九军(军长米文和)均在襄樊附近整训。四十五军主力(一二七师及暂编第一师)在大洪山地区担任守备,所属之一二五师则在老河口归战区司令长官部直接指挥,担任该地区的守备。新近由第一战区调回的四十七军则在邓县附近整训。

一九四五年三月中旬,日寇集中其在豫的三十八、六十九、一一O、一一四、一一五共五个师团及骑兵第四旅团约十余万人的兵力,附以飞机百余架及战车、野炮等部队,由军团司令鹰森孝指挥,以豫西的南阳、西峡口及鄂北的老河口、襄樊为目标,于三月十九日大举进攻。

在豫西南之敌一一五师团首先向南阳之第二集团军进攻。当时该集团军留其黄松樵的二十七师据守南阳城及其附近阵地,总司令刘汝明则率主力由镇平、内乡、渐川地区向丹江以西地区撤退。敌人以一部向南阳黄师实行攻击,主力则向当时第五战区司令长官部所在之老河口攻击前进。司令长官刘峙(原司令长官李宗仁巳于一月份调任汉中行辕主任)见情势紧张,即将其司令长官部迁到均县所属的草店。

向老河口进攻之敌,于三月二十六日与我一二五师发生战斗。此时,刘峙命令二十二集团军立即派部队驰援老河口。四十一军当即奉命由樊城出发,向进攻老河口之敌进行侧背攻击,协同一二五师作战。同时集团军电令守备大洪山之四十五军军长陈鼎勋率其所部之一二七师及暂一师赶回襄樊加强对老河口方面作战之支援。在邓县定四十七军则因中原会战时

伤亡惨重,没有作战能力,受命撤到均县附近的青山港一带集结。

敌寇一一五师团对老河口攻击的同时,在襄沙路方面的敌人一个纵队,又由荆门、宜城北进直攻襄阳,遭到我六十九军的攻击,战斗尽日,我方阵地终被敌击破。其时集团军总部在樊城曾家湾,眼见襄阳为敌所陷,六十九军已西退,总部又被对岸敌炮火不断轰击,知在襄樊继续指挥作战,势不可能,于是决心暂向大洪山方面撤退,再策后图。正在开始行动之际,又接刘峙急令,要集团军根据当时情况与今后任务,立命四十一军一二二师由樊老公路间之朱家坡渡河,在茨河附近向东南方向占领阵地,以阻襄阳方面之敌由泥咀、茨河向谷城前进,并掩护总部渡河。

总部移到谷城后,即令由襄阳撤退之六十九军残部速到茨河接管一二二师任务,将一二二师调集谷城附近,作为机动部队。

四十一军(欠一二二师)与四十五军(欠一二五师)在驰援老河口的途中,得知有敌两个纵队,由新野方面向西南前进,判断其企图似将截击我援军。因之,四十一军决定转向双沟东进;四十五军则从邓县与老河口之间的间隙部越过公路。四十五军所属之暂一师在师长李才桂的率领下,脱离指挥,擅自行动,西渡

丹江跑到了均县所属之黄龙滩;一二七师则绕至老河口以西的山地。

总部在得知上述情况后,一面命令一二五师固守老河口,一面命令四十一军立即由双沟附近折回,指定其由太平店、仙人渡附近渡河到谷城集结待命。又令一二七师向进攻老河口的日寇右侧背予以有力的打击。

敌于攻占襄樊以后,复经泥咀、茨河向谷城前进。当到达茨河附近时即遭我六十九军阻击。此时总部以四十一军业已在太平店附近安全渡过我岸,并在白虎山一带占领阵地。乃以一二三师之三六八团(另配属一个营组成加强团)及一二七师之三八O团拨归一二五师师长汪匣锋指挥,以加强老河口之作战力量。同时命令六十九军于不得巳时撤至茨河以西山地,相机牵制敌人。

进到茨河之敌与我六十九军战斗之后,继续向谷城前进。当进至茨河与庙滩之间的白虎山一带时,即受我四十一军有力的阻击。激战数日,敌以目的难达,且另有企图,乃向茨河方面撤退。

固守老河口之一二五师背水作战,在补给、交通极为困难的情况下,与进攻之敢连续激战了十一昼夜之后,由于伤亡甚重,外围支援又未能起到有力的牵制作用,以致无力再守;集团军遂准该师师长汪匣锋率领残部退出该城。同时则令四十一、四十五两军除留一部在老河口附近从事游击活动与担任敌情的侦察外,将主力全部撤过我岸,从事整补。

集团军总部由谷城移驻谷城与均县间的石花街。

在这次战役中,六十九军伤亡营长孙子后、董志远等以下官兵三干余人(有两个营在襄阳战斗中被歼,一部士兵在溃散中泅渡襄河时淹死)。一二五师伤亡中校团附周启强以下官兵二干余人。其余各部共伤亡官兵四千余人。

至于敌人伤亡情形虽不详悉,但估计亦在千人以上。

在这一战役中,人民的生命财产亦受到相当损失。在老河口城的攻守战中,我军为了扫清射界,曾将西关民房烧毁数百间。为了消灭冲入城中之敌一个中队所占的据点,也烧毁了民房数十间。

此外,进攻襄阳之敌一股迂回到了隆中,击伤逃难中的襄阳中学学生数人。

第二部分 部队迭次整编、人事变动等情况

一、迭次整编概况

在抗战期间,蒋介石曾多次采用整编部队的手段,以达到其消灭杂牌军队,发展嫡系武力的目的。

(一)在一九三八年冬,蒋介石为了把在大后方所征的壮丁用来补充华东、华北各战场的部队,便搞了一个扩军计划。当时二十二集团奉到军委会的命令,要第四十一军、第四十五军各成立一个新编师(直辖三个步兵团)。四十一军即成立新编第五师,师长一职以在滕县战役中负过重伤的三七O旅旅长吕康升任。四十五军则成立新编第九师,师长以独立第十七旅旅长杨晒轩升任。于是两军由原来各辖三个师的军,扩充为各辖四个师的军了。

(二)一九三九年夏,军委会有鉴于当时苏、德等国的军制都采取较先进的“三三制”,遂明令各集团军将各师的两个旅司令部和一个步兵团裁废,改为每师辖三个团。因之,四十一、四十五两军均遵命改编,如一二二师在改编后所辖之三个步兵团即改为三六四、三六五、三六六团。该两军经过这一整编,就比原来各少了三个团,在实际上仍然与未设新五师与新九师时的兵力相同。

(三)在一九四O年夏,军委会又制定了所谓“战略单位”的军的编制,即将军分为甲、乙两种。甲种军辖三个师和直属的特种兵部队;乙种军直辖两个师。当时在四十一军方面,由于孙震系集团军总司令兼军长,乃将四十一军改编为甲种军,以求得优先补充和实行“实

费经理” (即根据部队的实有人马所需的军饷、粮秣、经费等实报实销;在此以前因系由地方部队改编,实行“委任经理”,采用包干制)。结果,四十一军将‘新五师裁去,以其兵员的大部分拨补其他三个师外,另成立一个独立团。在经费上虽然实行了“实费经理”,由军直接向军政部领取,但所谓优先补充和成立直属特种兵团、营,均未完全兑现,如炮兵部队在抗战期中始终没有成立。

四十五军原系邓锡侯的基本队伍,尽管邓早已回川任川康绥公署主任,但该军的重大事情仍由邓决定。所以孙震对于这个军,除作战指挥外,关于人事、经理从不过问。邓对这次整编自有打算,决心把四十五军所辖的四个师扩编为两个乙种军。因此以该军原来留川的一二六师与新九师合编为九十五军,以一二六师师长黄隐升任军长;四十五军则由原来的一二五、一二七两个师编成,仍由陈鼎勋任军长。

(四)在一九四五年六月,即抗战即将胜利时,军委会仰承蒋介石企图在战后继续进行反共反人民的内战并消灭杂牌军的意旨,又命令各战区的部队,从事缩编。第五战区司令长官刘峙在鄂北的均县草店召集军以上的长官和参谋长会议。刘峙在会上宣布了军委会对第五战区所指挥各部队的整编方案。在二十二集团军方面按照规定,需将所属的三个军(共八个师)缩编为两个军(共六个师)。在此情况下,孙震想到要照顾与邓锡侯、尤其是与陈鼎勋的保定同学和多年来在抗日前线共尝辛苦的关系;还要不得罪四川军官生这一派系而使李宗舫过得去,才能在人事安排、部队存废问题上搁得平,放得稳,比较顺利地完成缩编任务,以巩固蒋介石对他的信任。但要作到内外、上下、各学系之间对他基本上无闲话,颇感棘手。孙经过深思熟虑,权衡利害轻重之后,决定在内部以保持四十一、四十五两军的实力与陈鼎勋的关系为主,对外则以保定系的关系为主。于是决定将四十一军一二三师裁去。四十五军改用四十七军番号,仍由陈鼎勋任军长,军的直属部队裁编一部分,暂一师与一二五师不动,一二七师与四十七军的一七八师合编,由李家英任师长。四十七军军长李宗舫调升副总司令,军直属部与原来四十五军的直属部队合编,所属一O四师调归四十—军建制,并将一二三师编余的一个团并入。这样整编的结果,二十二集团军原辖三个军竟被裁掉一个! 总的是,在抗战期中,杂牌部队越整越少。而蒋介石的嫡系部队则越整越多。

二、主要人事更动概况

(一)—九三八年二月至十月的主要人事更动:

1、在一九三八年二月集团军总司令邓锡侯奉调回川任川康绥靖公署主任,所遗总司令

职务即由副总司令孙震代理,孙于五月始奉蒋介石命令正式升任总司令。同时四十一军副军长董宋珩调升副总司令。

2.第四十一军:第一二二师师长王铭章因于一九三八年三月十七日在山东滕县阵亡,遗职由三六四旅旅长王志远升任;参谋长赵象贤在滕县阵亡,遗缺由三六四旅参谋主任刘永庆升任。三六四旅旅长遗职,由七二八团团长张宣武升任。三六六旅旅长童澄因病辞职,遗职由集团军总部参谋处长胡临聪调任。

第一二四师副师长兼代师长税梯青于一九三八年七月调任总部参谋长,师长一职由三七二旅旅长曾甦元升任;递遗旅长一职由七四三团团长刘公台升任。三七O旅旅长吕康因在滕县战役负重伤,离职就医,所遗旅长职由一二二师三七一团团长王文振调升;师参谋长邹绍孟在膝县阵亡,遗职以贾来薰继任。

3.第四十五军:原兼军长邓锡侯因回川任U[康绥靖公署主任,所遗军长一职,即由一二五师师长陈鼎勋升任;递遗师长一职由副师长王仕俊升任;所遗副师长职由三七五旅旅长林翼如调任,递遗旅长缺由七四九团团长瞿联丞升任。军参谋长孙贤颂请假,由余顺乾继任。继因亲请假,又由刘万抚继任。

第一二七师师长陈离升兼四十五军副军长,七五七团团长王澂熙升三七九旅副旅长。

(二)在一九三九年六月蒋介石明令规定各部队的步兵师将旅一级裁撤时,重要人事更动如下,

1.第四十一军:一二二师三六四旅旅长张宣武调任师参谋长,三六六旅旅长胡临聪调任副师长。一二三师三六九旅旅长陈宗进调任副师长兼代集团军总部参谋长:三六七旅旅长马泽免职。第一二四师三七二旅长王文振调任副师长。

2.第四十五军:第一二五师师长王仕俊升任副军长,遗缺由军参谋长刘万抚调任;递遗之缺由汪匣锋调任。第一二七师三七九旅旅长王澂熙调升副师长。

(三)在一九四O年五月襄枣战役后,在四十一军方面,一二三师师长普宪栋调任副军长;所遗师长—职由副师长兼代总部参谋长陈宗进升任。第一二二师副师长胡临职调任集团军总部参谋长。同年九月,蒋介石令一二二师师长王志远所部于五月间守备襄阳城,与日寇

作战。后据日广播,王“曾纵火焚毁襄阳南门街市”,蒋下令将王撤职,并押解重庆,交军审判。所遗师长一职,由副师长张宣武升任。

(四)一九四一年,蒋介石认为四十五军一二七师师长陈离思想进步,与共产党素来接近,尤其是在驻大洪山期间与新四军联系密切,于是指调陈离到重庆“中央训练团”受训,借此免去其师长职务,后调任成都防空司令。所遗师长缺,由副师长王澂熙升任。一二五师师长刘万抚调任成茂师管区司令,所遗师长一职由该军参谋长汪匣锋调任。一二五师团长李传霖调任军参谋长。

(五)一九四二年,集团军总司令孙震因升兼第五战区副司令长官,格于通例不能再兼任四十一军军长,乃以一二四师师长曾甦元升任,所遗师长一职由副师长刘公台升任。

三、战斗序列的变更

(一)在一九四一年冬,第五战区长官部命令,将暂编第一师(辖三个步兵团)调归集团军战斗序列。暂编第一师;中将师长王认曲(后为李方桂),少将副师长张雁南,少将参谋长聂鹏昇。

(二)在一九四四年冬,第五战区长官部命令,将六十九军(辖两个师)调归集团军战斗序列。第六十九军:中将军长米文和,副军长朱明轩,参谋长胡佛根。第一八一师:少将师长张雨亭,副师长徐瑞萱,参谋长王典则。五四一团团长刘兴远,五四二团团长宋慎之,五四三团郑汝珩。暂编二十八师:少将师长陈

光运,副师长宋西箴,参谋长王辉尘。第一团团长宋子刚,第二团团长宋西箴(兼),第三团团长赵开杰。

(三)在一九四四年十二月,第四十七军奉命由第一战区调回本集团军的战斗序列。第四十七军:中将军长李宗舫,少将参谋长张持华。第一O四师中将师长杨显明,副师长李克源,参谋长杨纲源。三一O团团长苟载华,三一一团团长张光汉,三一二因团长李克敦。第一七八师:少将师长李家英,副师长马足骥,参谋长李光渊。五三二团团长袁国驯,五三三团团长温健民,五三四团团长双宗海。

(四)在一九四四年冬,第十军奉命由汉中附近调至襄樊归入本集团军战斗序列。第十军:中将军长赵锡田,中将副军长顾锡九,少将参谋长吕登毅。第三师:中将师长何竹本,七团(团长姓名不祥),八团团长陈德陛,九团团长吴成彩。第二十师:少将师长谭乃大,副师长杨迺昌,参谋长谢枝青。五十八团团长洪伟,五十九团团长向介江,六十团团长杨迺昌(兼)。

第三部分 人员补充及武器装备、后勤补给情况

一、干部、兵员的补充、训练

抗战开始后,军政部为了加重各军对所属部队自行在指定地区征补兵员的责任,规定每一个军配属一个师管区,可由副军长或遴保的人员任司令。所有各军的兵员缺额,即由所配属的师管区征集的壮丁予以补充。因之,二十二集团军所属各军兵员,基本上是由各自的师管区征召的壮丁予以补充的。如四十一军系由四川军管区所辖的绵广师管区补充。四十五军系由成茂师管补充。此外两军曾于一九四一年就湖北的襄郧师管区拨补兵员一部份。四十七军系由四川乐安师管区补充。暂编第一师因其是由原来设在陕南安康的第十补训处改编而成,所以该师兵员多系陕籍。六十九军的兵员,大部是河南人与河北人,其兵员缺额,多系由河南的项城、沈邱一带征补。

至于干部的补充,除暂编第一师的干部主要由国民党中央军校分发外,其余各军干部多系自行培养及从部队的士兵中选拔。

在教育训练方面,四十一、四十五两军的部队在一九三八年十一月以至一九四五年八月,或就战场现地,或利用战后休整时期,采取机动方式从事训练。国民党军委会曾在一九四三年派美国顾问柯立芝上校及一上尉军官前来集团军总部专负训练之责,将四十一军集中在樊城附近,由其负责训练两个月之久。关于干部训练,四十一、四十五两军经常设有干部训练班,主要是抽调行伍出身的初级军官与军士加以三个月的短期教育。四十一军曾招考过高小及初中学生予以一年时间的养成教育。此外又从部队中选送高、中、初各级军官、军佐,送到陆军大学、高等效育班、参谋班、游干班、步兵学校、工兵学校、中央军官学校第八分校、第五战区所办的作战人员训练班以及军医、军需等校受训。

二、武器、装备概况

集团军所属四十一、四十五、四十七各军的武器,在抗战初期极为窳劣,所有步枪、轻重机枪、迫击炮等,大部分系川造,仅有少数步枪系汉阳兵工厂所造,而且多无刺刀。直到—九三九年十月武汉外围作战以后,始逐浙补充了部分中正式步枪、汉造步枪、捷克式轻机枪、俄造马克沁与席式轻机枪、金陵兵工厂所造的重机枪,其中以暂编第一师的武器为最好。该师的枪械为中正式步枪、捷克式轻机枪、马克沁重机枪,并有一个野炮兵营。最差的则是六十九军,因其大部分武器尚属石友三统率时土造的武器,在抗战期间亦很少掉换。 至于装备亦甚简陋。每一名士兵的生活用品只有两件单布上装,两条单布短裤,一双绑腿布,一顶军便帽,一床约二尺五宽的单人被,一张约二尺宽的草席;唯一的雨具,则是竹笠一顶。至于棉外套,每班仅三、五件、只有在冬季值勤与担任警戒时轮流穿着。有少数士兵有一个白铁皮水壶。此外,每人有一个 搪瓷饭碗、一双竹筷、一个粮袋,如斯而巳。

全军几乎没有一匹驮马(有些部队在出川时强迫驮邦的马骡载行李出川.美其名曰雇佣,每月给有限的人粮马干,最后则加以没收作为公有),所有追击泡、重机枪、弹药均由士兵背负。

在通信器材方面,仅军、师部有无线电台。步兵团只有西门子电话机二、三部而已,有的团甚至一部电话机也没有.至于其他装备就更没有了。

在抗战后几年中,对部队装备虽有所增加,但在杂牌部队来说,比诸蒋介石的嫡系部队仍然相差很远。

三、后勤补给概括

当时国民党军委会规定每个集团军配属一个兵站分监(受战区兵站总监及集团军总司令的双重指挥),来担任后勤补给任务。二十二集团的后勤补给,即由二十二兵站分监担任。在武汉外围作战前后的兵站分监为刘中生;参谋长初为邓旭初,后为苏铁。

当时各师有各自的师属分站。对于军需物品的运送,系由分监部运交师属分站再分交各旅团。但各师的运输力极为薄弱,难于胜任,因之使部队的粮弹补充,经常受到影响。当四十一、四十五两军初出川时,根本没有建制的后勤补给机构,迨部队开入山西后,始由新任兵站分监刘中生先行赶赴太原,向第二战区司令长官部请求拨调人马车辆,并在榆次按照编制规定,成立兵站机构。当时第二战区司令长官部拨了六、七十头强征来的骡马和一些车辆给刘中生。殊不知正在进行编组之际,由于晋北、晋东作战失利,部队纷纷后退,致使行将

组成的兵站机构与运输部队顿告瓦解。直到部队东调鲁南,兵站分监部及其所属的站所及输送部队才逐渐组成起来。全分监部计有四个人力中队,一个畜力中队。一九三九年刘中生调职,由黄骏(啸波)继任。分监部所属的站所,随着客观的需要,此后亦有所增加。 关于弹药的补充,系由集团军报请战区司令长宫部按淮后,由兵站分监向兵站总监部如数领来运交部队。

唯粮食的补给,主要是就地征集(即国民党政府实行的征实、征购、征借的粮食三征政策)。虽规定应由配属集团军的兵站分监部向战区兵站总监部仓库领取实物,按部队需要进行补给,但实际上系由各军、师自行就地以低于市价很大的“官价”向人民强行征购。 至于被服的补充,在一九四O年以前,由于集团军所属四十一、四十五两军的经费系由川康绥靖公署向军政部统领转拨,因之所有士兵的被服亦由四川制好运到裹樊交付各军分发。不仅因为交通不便,补给不及时,而且质量低劣。其后才改由战区兵站总监部或军需局制发。

结束语

在二十二集团军出川抗战八年期间,我虽始终与共,但限于当时所处地位和职务,对许多具体情况,不能详悉尽知,仅作如前的概述。同时讹误之处亦所难免。好在许多曾在集团军各部队工作过的同事至今还健在。为了使这个集团军抗战八年的史料更臻丰富翔实,我诚恳地希望知情人士予以补充、指正。

一九六三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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